现在历经大唐建国百余年的承平乱世,这里天然生长得更加欣欣茂发。城内坊市整整齐齐,街上行人大多面色宁静,而相同水路的船埠上,卸货的货船排成了长龙,卖力量卸货背货的男人们,则是喊着标语迈着法度持续本身日复一日的辛苦生涯。至于挑选先在此地稍事逗留的杜士仪,站在船头筹办下船时,也不由仔细心细打量着这座繁忙的船埠。
“这不是产量及不上雅州这些巴蜀产茶州吗?提及来也是杜十九郎那本茶经蔚为传播,现在荆州一带士人也日渐风行饮茶,这三年下来,单单江陵这个船埠,从蜀地运过来的茶就年年爬升,比最后多了十倍不止。怪不得朝廷要征茶引,我认得的那几个从蜀地运茶的茶商,都赚得盆满钵满。”蒋福一时翻开了话匣子,说到这里,又滚滚不断地给世人讲解起了各地茶叶的好坏。
听到这话,王容不由斜睨了杜士仪一眼,而卢聪则是干笑道:“囤积其他的货色也就罢了,这茶倒是囤不得,再好的茶,倘若从客岁积存到本年,香气口味全都远远减色于新茶的时候。不过,雅州虽有好茶,可和江陵相隔不远的淮南道,不是也出产茶叶?”
世人都不是最挑饮食的人,可船上的炊事不过是蒋福底下一个杂役竭尽尽力供应的,也就是管个饱,滋味就没法说了。现在既然住下,少不得找了个酒坊好好祭奠了一下五脏庙。本年的荆州解试约莫在小半个月火线才出榜,而行过乡喝酒礼,解送的士子已经跟着贡物出发远赴长安了。即便如此,这江陵城中还是另有很多士子逗留。这间小酒坊便是到处可见白衣士子,高谈阔论神情激昂,大见墨客意气。
“大鹏遇罕见鸟赋?这李太白是甚么人,竟然以大鹏自比,这般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