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统先是满脸东风地说了些朝中自从张说下台后的气象,宇文融如何如何受天子重用等等,这才垂垂把话题拐到了茶引司的事情上。
“是我,”杜士仪不猜想刚到鄂州才吃了一顿饭就被人找了上门,不由心中微微一动。
是用饭的时候闯出去,还是吃完饭再出去聘请,这便表现出了仆人审时度势的本质。杜士仪听到这里,悄悄点头的同时,内心亦是想起此前从江陵到鄂州的船上,裴宁对本身讲解过的这位鄂州宇文刺史。
“恰是。”青衫中年人被人一语点破来源,倒是还是满脸堆笑,“宇文使君得知杜侍御和裴御史已经到了,立时调派某前去迎候,不推测客店却晚了一步。幸亏那位店东晓得二位的去处,某一起找来,总算是没有再扑空。不晓得杜侍御和裴御史可有空,可否拨冗前去刺史署一会?”
一口气奖饰了这类新奇的茶政好些话,宇文统这才词锋一转道:“只是此前朝中张相国等等因循保守不肯变通,兼且只为反对而反对,幸亏贤人明察秋毫,兄长又一力支撑,此事总算是得以推行。不过,现在天下种茶之地,所涉不过三四道,几十州,很多州乃至所产甚微,于国用来讲虽不能说轻微,可短时候内也难能达到一个相称的高度。倒是宋开府此前提过的,以两税代替租庸调之制,如果真的能够做好了,那才是利国利民的大道!”
门客们再次唇枪舌剑地打趣赞叹,而之前奉侍的伴计捧着荷包呆呆地站在那儿,最后脑袋上却着了重重的一下。想要喝骂的他昂首一看是店东,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吞了归去。而那店东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悔怨莫及地捶胸顿足了起来。
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现在酒足饭饱心对劲足,杜士仪也就欣然点了点头:“既是宇文使君如此美意,我和裴御史这就去刺史署拜见。你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