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听到王翰这么问,有些不明其意地点了点头:“我还是第一次出长安城。”
当这个动静再次传到了杜士仪耳中时,他正在摆庆功宴兼拂尘宴。适值王翰扬眉吐气地返来,崔颢喜笑容开,就连重伤初愈便不得不分担了一部分公事的王泠然,也不由如释重负。面对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杜士仪当即笑了起来。
“王将军,这些天来练习军马,风里来雨里去,多亏你了!此行云州,我行前一向忧心忡忡于无人可掌军。陛下之以是复置云州,然都督府真正得朝廷任命的却只要我和郭参军,不过是考虑到云州废置多年,邻近突厥和奚族,现在西面吐蕃鏖战正酣,恐怕突厥和奚族反弹太大。朝中有的是精兵强将,不能调来云州,也恰是因为这原因。我实在没有想到,竟有王将军从天而降,为我处理了这燃眉之急!本日这第一杯酒,我先敬你!”
陈掌柜如丧考妣,其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目睹得都督府大门口那些卫士凶神恶煞,想要强闯不成能,你眼看了我眼一阵子,有人转头看了一眼侍从手中捧着的贵重礼品,俄然膝盖一软,就这么跪了下来,竟是带着哭腔嚷嚷道:“杜长史,我是被那梁小山蒙骗,绝非成心哄抬粮价!请杜长史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必然酬谢这番恩德!”
王忠嗣幼年丧父长在禁宫,说是和皇子们情同兄弟,天子视若己出,但毕竟有君臣名分在,是以远比同春秋的人早熟。以是,他本来并不是会等闲信赖人的人,可杜士仪得知他的身份后诚心挽留,又毫无芥蒂地让他掌管云州军马,全部过程中乃至都未曾如何插手,他这情面承得相称不小,今晚这邀约也就不得不来。以是,当开宴之际,他目睹得固安公主和王容以及另一个美艳少妇同席,正感觉有些不安闲的时候,却只见杜士仪亲身执杯盏来到了本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