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定下,便是你了!”
这一天,他在接到太原府晋阳令李憕的亲笔信以后,想了想便把郭荃请到了书斋。他才说了一句是李憕的信,郭荃就如同炸毛的猫似的,一下子严峻得无以复加:“如何,是宇文相国出事了?”
“自贞观到现在,哪有尽统领一地的宣抚使?我这几个月常常夤夜深思,最后感觉,陛下在设宣抚使的时候,是否成心偶然地在考虑,将太原以北诸军节度、河东道支度营田使,以及北都留守也就是太原尹,合而为一,即河东节度使,掌军、政、财计诸项大权?或者一定是陛下,而是有别人如此建言?”
陈宝儿本想谦辞,可杜士仪这么问了,他便认识到,现在的云州因为没有云中县廨,统统事件都是云州都督府措置,并且王泠然还在怀仁那边调和怀仁县设立的一应事件,其别人底子抽不出身来,并且也不好没有上命就等闲分开云州,只要他能够担此职责。固然对于本身去拜见太原尹这类一等一的高官另有些惶恐,但他沉吟再三,终究深深躬身道:“弟子虽驽钝,但情愿极力而为。不过,还请杜师面授机宜。”
当杜士仪面对长安送来的这长长一摞名单时,也不由为之失神。他当初和宇文融为盟友的时候,曾经说过想让宋璟复起,固然这尚书右丞相之职更多的只是尊荣,谈不上复相抑或重用,但宇文融起码是做了。而不拘一格从处所官和低品官中简拔人才的态度,也一样让他赞叹于其这类大刀阔斧。
“既如此,白登山王氏一族毕竟也是官宦以后,你既然汲引了王芳烈,为何不消王氏一族的其别人?”
“嗯?”郭荃迷惑地接过了李憕的信,反几次复看了两遍,他就明白了过来,“晋阳并不缺粮,但朔州岚州代州等地,却不那么充盈了。也就是说,太原尹李公,但愿我们把江淮转运上来的粮食,转运这几州,以便于平抑粮价,免得在秋冬产生发急?”
“此事我也还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