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垂垂的透过房檐爬上结案几,几个玩皮的孩子摆布的在院子里窜着,听得出色处,也会跟着大人们一起抚掌喝采,至于听不听得懂,倒是另一说了。
曲掌柜脑他这般胸无弘愿的模样,说道:“你这后生端的皮籁,别人家争破头的东西,你却弃之如敝履。”半晌后,才无法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老夫在长安也有些人脉,他日若得了机遇,便替你说上一说。”
杨氏温言抿了抿嘴,顺着力道躺了下来,扯着他的手看了他一阵,而后红着眼眶道:“我儿已经讲事情大抵跟我说了一些,妾感念先生仁慈,救我母女难堪之间,这叫妾如何酬谢才是?!”
“好彩!”
“掌柜勿要讽刺,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何况此事与你与我都有助力,不过我倒是另有些设法,如果掌柜同意,这就与你商讨商讨?”
“想吃啊,不过这糕点可不能白吃,吃完了可得干活。”
“走吧!客气甚么!”
说着有些不舍的将稿件放下,转而一脸慎重的坐在酒桌上,看着程峰抱怨道:“阿谁似你这般,将这好东西随便给人传阅。”
程峰内心暖烘烘的,但闻言终偿还是摇了点头:“只是些别致玩意儿,即便是用在演义上,也会被别人晓得,那演义是我写的,还能让别人讹去不成?我知伯父意义,不过是想让我走上宦途,但……”苦笑一声道:“但小侄还真没有那么野的心机,只想着今后赚了钱,买上两响地,这辈子安安稳稳的也就够了。”
“那日她在河中救了我性命,些许回报也是应当的。”
两人这般边说边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将话题又引到了茶肆的运营上。
大上午的能不足暇过来饮茶听书,多数也是些破有产业的,这些人本就好热烈,闻声另有人唱赏,为了面字也好,真听的过瘾也罢,总之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打赏。
曲掌柜明显对这手腕非常赏识,待他将孩童都打发走,这才竖起拇指道:“戋戋一盘儿糕点,就让人出去替先生立名,先生妙手腕!”
程峰的三国演义在现在还没甚么名声,多数是昨日一些旧听众,偶尔有些道听途说来看热烈的,但也只是些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