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南叹道:“又是个不幸之人,泸州有一黑虎寨,听闻寨主是个妙手,纠集了上百名流寇,专门以打劫为生,很多村庄都遭了难,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围歼,但他们从不正面迎战,一收到动静便躲藏起来,等风声一过,便又出来祸害百姓!”
忽地那白衣人伎俩窜改,聂萧紧随剑招其转,由快而慢,四周树叶随剑而动,带出一种难舍难断,凄苦之意。
聂萧展开眼睛,只觉浑身镇静,四肢百骸畅达,就连之后果内伤未愈的胸口塞闷也舒解了,不由赞道:“叶兄此曲让人感觉如清风吹拂,令人浑身轻松,神采抖擞!鄙人佩服不已!”
叶无南点头:“还差得远。”
二人目送叶无南拜别,这山头上只剩他们两人。
骰子抱着石头掂了掂,少说也有三十斤重,他本就生得瘦,一向抱着已感觉非常重手,此时望着远处那亭子,还在雾里,内心便感觉困难,但一想到要为村庄的人报仇,便咬牙走起来。
骰子点头道:“不懂,但我现在累得慌,你若能弹首曲子让我解解乏就最好不过了。”
聂萧道:“熟谙叶兄亦是我的幸运。”
叶无南哈哈一笑,当即坐到琴前,看他双手在琴上抚动,琴音整齐而落,一个个单音缓缓飘出,垂垂编织成为一首腐败温和的曲子。
叶无南听言,发问道:“他是你的门徒?”
叶无南道:“聂兄乃是第一个听懂我无声琴之人,如伯牙遇子期,怎会打搅?聂兄的剑术不凡,更令我佩服。”
骰子伸了个懒腰,此时感受满身精力充分,舒畅得忍不住大呼了几声。
骰子问道:“那你为了甚么而操琴?”
聂萧见他如此狼狈,便将酒扔了畴昔,并道:“这段路你走了快一个时候,慢了些。”
固然巴蜀向来很热,但渝州城倒是最热的,热得让人感觉产生此时已是夏天的错觉,而城又在山中,在这潮湿的春季,蚊虫显得特别多,幸亏渝州城的人热忱,单凭这一点便能盖过统统的缺点。
亭子里坐着一个俊雅的男人,他一身白衣超脱,端坐正中,面前摆着一张琴,那琴弦震惊却不闻琴声,实在奇特。
聂萧用剑将地上的酒挑起,痛饮一口扔向那白衣人,对方伸手接酒,只见那酒葫芦似被牵引,稳稳铛铛落在他的手里,他浅尝一口,暴露笑容。
聂萧一边讲授一边演示着拳法,只见他一掌打在树上,以内力震下树叶,他一步跳进落叶当中,身法矫捷,脚步轻巧,腾转挪移于落叶之间,脱手敏捷令人目炫狼籍,不知何时已抓了满手落叶,又见他将叶子扬在空中,招式开合间劲力贯穿一线,激起的劲风不让叶片着地,直到他打完整套拳法,那数十片叶子才得以缓缓落地。
叶无南笑道:“我每日都来,你若感觉我弹得还行,明天你来时我还弹给你听。”
聂萧无法一笑,昂首望了望,看到远处的山头上有个凉亭,便捡起一块颇重的石头,指着那亭子道:“我去那亭子处等你,你抱着这石头尽能够快的去到那边,我要尝尝你的根柢如何。”
叶无南问道:“你懂乐律?”
聂萧向来喜好喝酒,他去酒楼里打了壶酒,再到亭子里渐渐喝,这渝州城的酒非常苦涩,喝下以后令人浑身清爽,可解闷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