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道:“那里,三郎言重了。”
聂萧跟从李隆基进入东宫,只见宫内殿宇楼阁端庄大气,有苍松环抱四周,石灯沿路五步一盏,路旁遍植花草,此时乃是暮秋,便是各色菊花绽放,披发醉人香气,又见远处有假山湖水,亭台廊桥皆精美美妙,尽显皇家风采。
李旭点头道:“但问无妨。”
聂萧紧紧握拳,咬着牙问道:“为何?”
聂萧一脸喜色,沉声问道:“你与武崇训的事情但是真的!”
聂萧忍着肝火,再问:“那我们呢?”
此时马车已达到东宫,李隆基在宫门前下车,他带上聂萧与别的两个侍从入宫,借口是来看望太子,他乃是太子侄儿,叔侄话旧也不是甚么奇特的事情。
话说聂萧几人从修善坊中逃出,向着李隆基侍从所指引的李守礼宅邸而去,李守礼的府邸在城西的修文坊中,此时几人尽力发挥轻功奔逃。
李残轩的目力极好,此时向着远处的修善坊望了一眼,只见几个身影从坊中跃出,他神情一凛,指着那几个身影便道:“我瞥见那边有人翻墙而出,莫不是盗贼宵小?此地乃是天子脚下,这些贼人也忒大胆!临淄王快快回府,莫让贼人对你不轨,鄙人且去缉捕贼人,他日再登门拜访!”说着也不等李隆基回话,当即脚步一动,便似一支利箭般飞了出去。
慕容乐与聂萧几近同时脱手,但两人的招数还将来得及完整收回便也与黑影普通倒飞着撞在了坊墙之上。
李残轩看到李隆基,便拱手道:“本来是临淄王,鄙人感觉心中沉闷,以是出来逛逛。”
聂萧无处宣泄,当即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喷出,喷的李裹儿脸上尽是血污,他此时眼中带着恨意,瞪着眼睛睚眦欲裂。
慕容乐与聂萧立即抢上黑影身边齐声道:“是我们!”
李裹儿想要追上去,却忍住了,此时她只觉肝肠寸断,心中郁苦非常,当即抓起桌上的金钗坐地悲哀抽泣,却又不敢哭得大声,恐怕被太子与太子妃晓得,而无从交代。
“迩来安乐郡主与高阳王走得很近啊!之前还听别人说她与那会武中名声大噪的聂萧有私交,现在看来只是讹传罢了!”
“不会吧!莫非是与高阳王?”
李残轩浅笑道:“多谢临淄王体贴,鄙人又圣上赐赉的免禁牌,可深夜上街,卫兵如果拦我,我便将牌子亮给他们看就好。”
李裹儿笑得夸大,走到屋子中间将手一挥,笑道:“感觉好玩,以是才让你去,岂知你真的去了,本觉得你会死在会武之上,安知却被你得了个五甲,还获封公爵,实在出乎本郡主料想。”
李裹儿与她的随身侍女皆吓了一大跳,那侍女刚想要叫,便被聂萧脱手点晕了畴昔,此时他将脸上的易容抹去,暴露真容,李裹儿看到他便是浑身一颤,随即却又规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