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略微一惊,从速道:“五郎莫要曲解,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慕容乐道:“你与郡主之事毫无讳饰,连李隆基也有些微词,承平公主又怎会毫不介怀?现在我们真可谓是进退两难!”
喝了几杯酒以后,武三思似有话说,却欲言又止,张昌宗见状便问道:“三思兄有何事?但说无妨,你与我们兄弟二人不必见外!”
慕容乐拍了拍聂萧的背说道:“聂兄不要打动,我们先分开再说!”说罢,三人便埋没在夜色当中掠出了张易之的府邸,又隐在暗影中向着街尾而去。
二张互看一眼,张易之沉下脸,嘲笑道:“嘿嘿,看来三思兄彻夜前来是另有他意啊!”
张昌宗歪着脖子问道:“那么三思兄感觉该如何措置?”
皇榜一出,满朝文武骇然,有人不顾伤害上表女皇,却惹得女皇发怒,只说谁再讨情便处以极刑,这才令百官不敢多言,而张易之与张昌宗二人也是以更加放肆放肆,横行朝野。
张易之住在天津桥南的积善坊里,此坊内住的全都是些达官朱紫,有当朝重臣,王公贵族,李隆基五兄弟的“五王宅”亦在此中。
当两人来到李隆基住处以后,慕容乐将昨夜之事一一说出,气得李隆基浑身颤栗,但又无可何如,他虽是亲王,却在宫中说不上话,只能将这笔账悄悄记在心中。
聂萧讶道:“你说公主想拉我们做垫背?这有何好处?我们可都是她故交的长辈!”
聂萧一愣,顿时想明白了此中的事理,他与安乐郡主身份差异,若两人只是做个恋人,求个鱼水之欢便罢了,但此时他们两情面投意合,乃至说出了嫁娶之言,而承平公主做为长辈,又怎能容得本身的侄女做出这等自贬身份的事情?是以才对本身动了杀心。
聂萧悄悄拭去她的眼里,柔声道:“真的,我发誓!”
武三思落座,与二张一同喝酒,咀嚼方才炙好的肥鹅,三人把酒言欢,非常纵情。
三人回到别院以后立即唤醒戚离与李旭,让他们尽快清算行装,接着又趁着天亮之前悄悄分开别院,往阿瑞耳的十字寺而去。
武三思面色丢脸,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但此时张昌宗邀酒,他不得不喝,当即跑上去陪着笑容与二人举杯。
慕容乐想了想,说道:“看来承平公主既不想救邵王三人,也不想二张活着,仿佛还想拉我们做垫背。”
慕容乐阐发道:“承平公主说让你来杀二张是为了邵王李重润与魏王伉俪,但二张诬告了他们三人,并且圣上已经在调查此事,即便杀了二张也不能挽救他们,只能让他们三个更快的被科罪,以是公主并不想救邵王三人,只是找个借口让你来撤除他们罢了。”
慕容乐叹了口气,道:“聂兄若再持续被情爱冲昏脑筋,只怕你会干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
二张起家笑道:“三思兄来得恰好,这肥鹅方才炙好,就等着你来咧!”
李裹儿低着头道:“我好惊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软禁在房州的时候,回到那整天都要看人神采的时候,当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担忧祖母会不会哪天俄然命令将我们百口都杀了。”
聂萧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抱着她站在十字寺的高塔里,望着连珠似的大雨。
张昌宗鼓掌笑道:“三思兄够狠,够狠啊!既然自缢不敷狠,那便杖杀吧!打得肉裂骨断,血肉恍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