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乘船连续三日,他们才终究到了泸州境内,此时船只靠在岸边歇息,篝火正旺,烤鱼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那船夫将架子上的鱼取下,聂萧则拿出了酒,两人一边谈天一边吃喝起来。
燕子从屋檐下飞出,在水面划出一条线来,聂萧站在船上,向岸边的刘闻抱拳道别,他能感遭到有两道似春水柔情般的目光从人群中传来,不由叹了口气,将身子底下,躲进了船舱里。
少年将酒葫芦还给聂萧,他见架子上的鱼又烤好了,便从速拿起来,呼呲呼呲地吃了起来。
聂萧为莫非:“恐怕我不能接管她的情意。”
聂萧将酒葫芦伸到少年面前笑道:“这酒乃是好酒,只是你不能这般猛灌,要渐渐的喝,你便会感觉苦涩,身子也会暖暖的。”
骰子俄然向聂萧下跪道:“大哥,我看你带着剑,应当是个侠客,能不能收我做门徒,教我武功,好让我去杀了那些山贼报仇?”
只见一队扬慢了帆的船队从河面上极速游过,速率之快令人感觉一晃而过,看那船帆上都写着大大的唐字,便知他们是唐门的船队。
船夫跳上船,将绑在岸边的绳索解开,做好了逃窜的筹办,若那丛中的真是野兽,也可尽快逃脱。
那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他向着篝火旁的烤鱼猛地一扑,抓起此中一条咬在嘴里便想逃脱,却因鱼肉太烫,弄得他手忙脚乱,而此时聂萧已来到了他身后,一把将他按住。
聂萧道:“当时罗飞岩设想偷袭我,让我受了重伤,使我敌不过他,将要被他杀死时,是阿谁蒙面人跳出来镇住了他。”
聂萧扬起嘴角笑道:“无妨,如果野兽我便将它打了加菜,外相还可拿来做衣服。”
待到唐门船过通过以后,聂萧的船复而前行,一向行到夜间,倒霉行船时,他们才泊岸生火歇息。
刘闻皱眉,有些不悦:“你嫌弃她是个青楼女子?”
聂萧点头道:“帮忙有困难之人,本就是我江湖之人分内之事。”
“这酒定不是好酒,竟然如此呛口!”少年将酒葫芦扔回聂萧手里。
船出了益州城便是岷江,可沿江出蜀中转巴渝,再在渝州换船入长江,过三峡,中转江南一带,这一起程在春季需八九日,如果在夏季却只用四五日便可。
刘闻答道:“三天三夜,木槿也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三夜,她对你极其上心。”
正中午分,益州城里人来人往,船埠上停满了船,上货的卸货的,忙繁忙碌,好一副欣欣茂发的气象。
骰子抹泪道:“你情愿帮忙我?”
那船夫此时也困乏了,他打了声号召,走进船舱去歇息了,留下聂萧与那少年在篝火边。
刘闻点头:“我带了人马要赶去城郊救你,却见一个蒙面人扛着你与木槿,他看到我后便将你们交给了我,甚么也没说便走了。”
跟着聂萧靠近,树丛摇摆得越来越狠恶,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剑将树丛扒开,只见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骰子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他还想哭,但看到聂萧脸上带着美意的笑容,便将眼泪忍了归去,抹了抹鼻涕,咧嘴笑了起来。
鸡鸣三遍,天将亮。
少年抹了抹嘴道:“问人名字之前不是应抢先自报姓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