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是至心实意,王君毚汗青上获得了郭知运的保举,继任了陇右节度使的位子。驻守西方丰年,为戎夷所畏,与郭知运功名不异,号称“王郭”。
裴旻笑道:“臣与王将军并肩战役过,深知他的才气,定能护好陇右安危。”
李隆基笑道:“既然如此,这歇息期间,也别闲着,好好抓抓梨园,可别拖了歌部的后腿。这些日子,朕也没去过梨园,只是让力士代为存眷。按照力士回报,李龟年已经作了一首新曲,叫做‘渭川曲’,但是可贵的佳作。这个李龟年,确切是小我才,你别给他比下去。”
只要李隆基一向遵循商定,不以小我爱好影响国事,陪他玩玩又如何?
李隆基仿佛看出了他的意义,佯怒道:“想甚么呢,朕身为大唐天子,一言九鼎,既然承诺你的事,岂会出尔反尔?朕是为你考虑,大战过后,琐事甚多。朕命下达,你还能在长安待着?陇右以防吐蕃为主,合约不日定下,短期内陇右安宁无虞,有没有节度使在任上干系不大。朕这是念你这些年劳苦功高,给你放些许假期,让你好好陪陪母亲孩子!陇右节度使,这个位子,朕给你留着呢!”
裴旻、宁泽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李隆基心中暗赞,自从郭知运病倒后,他收到很多保举。为了证明本身能担大任,吹嘘本身架空别人,令他不厌其烦。如裴旻这般,明显动心,却能坦诚赞美敌手。这份气度,实属罕见,笑道:“朕不逗你了……昨日,朕去看望郭节度使,节度使向朕保举了你,说守陇右王君毚绰绰不足,但要成太宗、高宗之业,驱兵青海湖破逻些攻占布达拉宫却非你裴国公不成。朕同是这个设法,只是这任命不先下达,迟些日子再说……”
宁泽忙摇着头道:“不是,是有人向你应战……”
对于安禄山、杨国忠这些安史之乱的首恶之一,裴旻并不筹算犯过。
裴旻难堪笑道:“陛下别嫌臣啰嗦就行。”
念及李隆基如此为他着想,心中也有小小的打动。
安史之乱的构成有很多种启事,不架空李林甫、杨国忠、杨玉环、安禄山这些人的影响。
李隆基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旻,道:“你就没有甚么设法?”
裴旻喜道:“莫非是夫人生了?”
李隆基感觉裴旻这话甚有事理,寂然道:“裴卿这一番话,发人深省!朕自当服膺在心……”
仿佛前期用力过猛,前期安于吃苦,导致大好的远景崩盘废弛,也完整将大唐推动了深渊泥潭。
裴旻惊奇的看着李隆基,想着他不是想忏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