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听得更是表情愉悦,目光中暴露了神驰的神采,仿佛也在神驰那一天的到来。
“痛快,痛快!”李隆基在隆朗赤走远以后,眉飞色舞的说着,好久没见吐蕃人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了。
李隆基俄然面色寂然的看着裴旻道:“朕先许你一个好处!若你真能替朕替大唐光复河西九曲地,朕加封你为节度使。”
“恭候佳音!”李隆基大风雅方的说着。
裴旻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厉声厉声,放肆傲慢。而是轻笑着说着,声音还很温和,好似再说微不敷道的事情一样。
隆朗赤深深的向李隆基作揖道:“老将军年龄已高,还望仁慈的大唐天子陛下能够宽恕他。我们情愿献上宝马三匹,军马五百,牛羊三千头,以表感激。”
将近三万的俘虏,还是勇猛的兵士,讨要返来,能够最大限度的弥补他们遭到的丧失。
身为帝王的他,代表着大唐。
念及于此,李隆基亦道:“我大唐边境,寸土不让!就算你们用手腕吃到肚子里,我大唐也会破腹夺回,还要取些利钱。”
这点李隆基身为天子,不懂其中关头。
做买卖的最高的境地是不能让敌手晓得你企图与之来往。
裴旻却知之甚详,事前跟李隆基通了气,让他别事前透露买卖的意义。
大唐君王都如此说,隆朗赤也知大唐对于河西九曲地的夺回势在必得,再说下去,也是偶然,无法一叹道:“便是如此,那外臣这便告别了。回吐蕃后,必将天子陛下的要求奉告赞普,到底如何决定,由赞普做最后定论。”
只是大唐态度的倔强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近年来吐蕃策动的几次大战皆以失利告终,不但没有仰仗打劫赚得半点便宜,还亏出去很多。战马牛羊,丧失惨痛,财务赤字,自不消说。
隆朗赤、艾雪特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脑中仿佛闪现了一个惨烈的气象,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唐军踩着吐蕃兵士的尸身上,光复了属于他们的国土!
李隆基道:“贵使放心,我大唐不像你们吐蕃那般霸道,将他们视为牲口对待。当今大唐天下,百废待兴,有很多处所用得上劳力,朕会将他们调往江南,保护运河,下水疏浚淤泥。为我大唐卖夫役赎罪。二十年后,再还他们自在。”
“……”
隆朗赤忱中乃至出现一股莫名的感受,感觉也许承诺大唐的要求才是最好的挑选。
隆朗赤以知其意,告别拜别。这深切的买卖,他是做不了主的,需求派人回吐蕃与赞普商讨,才气做定论。
能够说节度使是一个武将最高的名誉了。
“谢陛下!”裴旻心中大喜,节度使那但是真正的封疆大吏,统帅数州的兵马调配。
半响,李隆基方才回味过来,道:“若真有那一日,朕与静远,共享荣光。”说着,他大笑起来道:“本日静远的话说的当真威风!只是早早的泄漏我们图谋河西九曲地的心机,他们定会严加防备,不好动手。”
李隆基点头道:“坌达延将军从五十年,这五十年中有三十年是与我大唐为敌。毫不能宽恕,至于其别人,倒是能够商讨。”
但就是这类风轻云淡,更显张狂霸气,以及必取之决计。
“不是,就在明日!”裴旻漫不经心道:“是献俘庆典!”
裴旻这时插嘴道:“使者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插手了庆典再走,也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