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杨守文仿佛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而后便站起来,缓缓走到了房门后,冷静看着屋外,再次沉默下来。
面前的饭食早已经凉了,却没有人留意。
剩下的泸州兵马……如果孟凯真的是要前去和蛮,那必然与和蛮有了商定。看吧,估计也就是这几日,必会有动静传来,和蛮兵出泸州。到时候,泸州兵马必然会设法回援,如此那飞乌蛮一起可攻城掠地,洗劫沿途县城,顺利撤退到和蛮部。“
张脩所部人马,约莫会在后天到达……可遵循叔父所言,只怕是等不得了。以是,我亲率六百人,追击飞乌蛮,尽能够拖住他们。四郎,你留下来,一俟救兵到达,便奉告张脩,让他敏捷出兵援助。“(未完待续。)
“遵循叔父所言,那岂不是劝止不得孟凯?“
杨守文话音刚落,孙处玄便开口说道。
+++++++++++++++++++++++++++++
“兕子,这件事你如何看?“
而明秀、陈子昂、孙处玄以及桓道臣则坐在两边,看上去都非常严厉。
可杨守文的手中,加起来不过数百人。
杨守文转过身,轻声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飞乌蛮的实在企图。
明秀昨日还对他说过,他现在安身朝堂,贫乏能够拿得脱手的功劳。
朝廷雄师一俟到达,叛军必灰飞烟灭……这一点,我想孟凯和他背后的人,都很清楚。”
孙处玄沉默了,不再开口。
天意?
说到这里,杨守文停顿了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清未被伏击,张寻求必然会极力而为。可现在,李清全军淹没,他也战死于疆场上,孙君你以为,遵循着张寻求的本性,他还会主动反击吗?“
李清仿佛明白了飞乌蛮的企图。
而陈敏部下那些闲汉,折损有百余人。
可如果……
“叔父所言极是!”
也就是说,一俟遂州刺史鲜于士简采纳防备态势,追击飞乌蛮雄师的,只剩杨守文。
天意的意义就是说,飞乌蛮与和蛮部,终究失利了?
孙处玄沉默了,低下头,堕入深思。
想到这里,杨守文不由打起了精力。
杨守文听得眉头紧蹙,神采也随之变得有些丢脸了。
杨守文思忖半晌后,心中便做出了定夺。
孙处玄微微一笑,沉声道:“我是梓州长史,而飞乌蛮便属梓州所治,以是我和孟凯,有过交道。
射洪兵马,以及遂州兵马……只看兕子你有没有这个胆气,率部反击,拖住飞乌蛮,而后待汉州与龙州的援兵到达。不过,我现在不能肯定,鲜于士简敢不敢出兵。“
他说着,便向明秀看去。
陈子昂开口,看着杨守文问道。
他很清楚射洪兵力空虚,固然在解缆之前,拜托了杨守文,但他并不是特别放心。
假攻打方义之名,将李清从射洪调出,而后又转道偷袭射洪……
陈子昂接着道:“如此,晋州兵马不必再有等候。
想要和万余叛军对抗,毫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而陈子昂则嘲笑道:“晋州刺史张寻求,怯懦怕事,与孟凯也有联络。
“四郎,这射洪县城中,现在可用兵马多少?”
射洪县衙里,灯火透明。
也就是说,现在民壮只要四百人可用……此中大部分人,我不以为他们能够交战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