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是那杨阿痴?”
仿佛曾做过杨承烈的执衣,客岁因为年纪大了告老回籍,杨瑞顶替的就是他的名额。
想到这里,杨守文哼了一声,探手抓住马十六的领子,便迈步往外走。
八月,气候固然已经开端转凉,但是这几个彪形大汉却敞着怀,暴露胸口一片黑乎乎的胸毛。他们抱着胳膊,瞪着眼睛,一脸狰狞的恶相,看着杨守文发笑。
“二公子,我不就是二公子喽?哈哈哈哈!”
“你,叫石榴?”
更何况,地下还躺着三个彪形大汉。
少年哈哈大笑,从胡床,也就是一种近似于马扎一样的坐具上起家,笑着向前走了两步。
杨守文故作惊骇,后退两步。
“你是何人?”
对方人多势众,杨守文并不想和他们胶葛,以是上手就是狮子搏兔,毫不包涵。
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中年人暴露惊诧之色,看了一眼那鼻青脸肿的马十六,惊奇道:“你不是马十六,马鹞子的侄子吗?”
杨守文对马鹞子这个名字,倒是多多极少有些印象。
他不睬对方打过来的拳脚,脚下一顿,身形一扭,身材仿佛是被丢出去的炮弹,狠狠砸在另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只听喀吧声响传来,那大汉的肋骨被他撞断。而杨守文到手以后没有逗留,双脚落地的一顷刻,身形往下一蹲,顺手就抄起了先前少年坐的马扎。脚下一个横扫千军,旋身而起,手中马扎向上飞扬。
“爷爷既然在这里,有甚么敢不敢?”那少年说着,蓦地摆手,两个地痞从一旁来到杨守文的身边,伸手就放在杨守文的肩膀上,寒声道:“聪明的,把钱拿出来。”
啪!
明晃晃的短刀,在阳光中泛着一抹暖色。他笑道:“想干甚么?你说我们想干甚么?”
看那三小我的惨状,就晓得杨守文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杨守文嘲笑一声,抬手猛虎硬登山。
“我是谁不要紧,首要的是你想浑水摸鱼没干系,可你却不该打着二郎的灯号。”
他看上去比杨承烈年记要大一些,生得一副严厉的长相,负手站在台阶上拦住杨守文。
杨守文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如果是你,现在会乖乖待在家里,而不是出来惹事生非。你之前骗了二郎,二郎没有找你费事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没想到你竟然不承情,还敢打着二郎的名头在内里招摇撞骗,为非作歹,就不怕给你爹肇事吗?”
马扎狠狠拍在彪形大汉的下巴上,打得对方牙齿飞溅,满嘴是血。
马十六一愣,暴露茫然神采。
庞大的力量,把那人打得直接趴在地上,惨叫连连,却转动不得。
中年人道:“我叫卢永成,是昌平主簿。
那马十六哪敢抵挡,老诚恳实的跟着杨守文走出巷子,沿着大街很快来到县衙大门口。
“你阿爹?”
脱手一顷刻,站在他身前的彪形大汉乃至感觉,在他面前的不是杨守文,而是一头猛虎。
地痞们一怔,旋即呼啦啦扑上来。
杨守文笑道:“晓得我是谁了?晚了!”
蓬的一声,彪形大汉被打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你说甚么?”
杨守文俄然直起了腰板,脸上的惊骇之色随之消逝。
那少年在长久的慌乱过后,随即就沉着下来,厉声喝道:“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