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楼,楼如其名,高五层,总计五丈三尺,是升平坊也是全部长安最着名的酒楼之一,传闻天一楼最差的房间都要一两银子才气住一晚,最次的酒都是80贯钱一两。
酒杯悄悄降落了几分,贾公子游移地望着上官霓裳,“这…”
“小娘子,你是想来找我吗?”又一名身穿绿袍的世家子端着酒杯歪歪扭扭地挡在了楼梯口,浮肿的眼睛高低打量着上官霓裳方才开端发育的身材。
“当然不过分,既然这位郎君如此诚意相邀,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倒是上官霓裳大风雅方地走了出来,对着贾公子等人盈盈点头。
声音稚嫩清脆,柜台四周的一群世家后辈不觉多看了两眼。
是以非达官权贵和富甲一方的大商贾都不敢入其门。
上官霓裳含笑着,将随身香囊放在了柜台上,逃也似的快步上楼而去。
上官霓裳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固然本身穿越到了千年之前,但这类似曾类似的感受倒是如此激烈,不由得回想起了李白“解貂赎酒”的典故,当即应道,“此酒冽、甘、醇,必定是来自天府剑南,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南烧春吧!”
上官霓裳微微思考了一下,大风雅方地解下了腰间的香囊,取出一粒香薰放进了酒杯中,贾公子见机地斟满了酒。
胖掌柜脸上笑容不减,“贾公子谈笑了,您的大名在都城那是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就是我家仆人四爷也非常赏识您,一向夸奖贾公子品性学业双优呢!”
“你们来都城做甚么啊?”
“贾公子不是筹办请小女子喝一杯吗?如何,舍不得了?”上官霓裳落落风雅。
“闭嘴!”上官霓裳忍无可忍,气愤而怜悯地瞪了良辰一眼,一把从胖掌柜手中夺过桃木符牌,瞟了一眼房间号,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你算个甚么东西,凭甚么给你面子啊,你晓得大爷我是谁吗?”红袍世家子一把推开了胖掌柜。
胖掌柜恭维当中,实在也悄悄包含了威胁:这天一楼但是四爷的地盘,想在天一楼撒泼,那可得衡量衡量!
摇摆的烛光里,南边大客商张爷正搂着两个波斯美女小口地享用美女殷勤敬献的葡萄美酒,有些乌黑的面庞在烛光中竟似红润了几分。
悄悄抿了一口,但觉醇香连绵,上官霓裳赞道,“好酒!”
上官霓裳瞪了这个世家子一眼,不想多肇事端,转头朝着另一侧楼梯走去。
上官霓裳只感受浑身起鸡皮疙瘩,蹬蹬退了两步,回到了柜台边,“掌柜的,您刚不是说在天一楼,我是绝对安然的吗?”
“妙!妙!妙!想不到小娘子还是懂酒之人啊!”角落里的都城美少年姜郎连着赞了三个妙字,端着绿釉三彩杯徐行走出。
贾公子端着酒杯也加了一粒熏香,举杯到唇边,却不经意看到上官霓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太阳落山,天气渐晚,天一楼大厅里早有伴计扑灭了挂在墙壁四角的孔雀五尾开屏银制烛台上的雕金红烛。
中间的雕花梨木圆桌四周,几个年青的世家后辈,或坐或立,乃至直接蹲踞在了红杉木靠椅上,大声嚷嚷着,划拳行酒、批评时势,浮肿的眼睛不循分地斜视着不远处波斯美女半露的****。
实在,倒不是上官霓裳扭捏,她是真的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