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现在尚是末冬初春时节,兄台这首诗是否不太应景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伴跟着玉佩敲击的脆响,在谢云身后俄然响起。
他一时髦起,竟然不知不觉念起了杜甫的诗句:
曲江池池形盘曲,占地极广,从青龙坊、曲池坊漫过夹墙,一向铺到长安城外。这里是皇族、僧侣、布衣会聚盛游之地。曲江流饮、杏园关宴、雁塔落款、乐游登高档在中国当代史上脍炙人丁的文坛嘉话均产生在这里。
按唐朝章服轨制,六品官员着深绿袍服。由此可见,对方是一名六品京官。
江上小堂巢翡翠,苑边高冢卧麒麟。
万绪千头,无从找起。谢云大感头昏脑胀,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一个寻觅下去。
曲江雅集在青龙坊以及曲池坊中间的高地长停止,这里早已搭建好各种帐篷。此时固然才晓日初升,但高地上早已是人隐士海。
谢云递上那张金花名刺,淡淡道:“鄙人长安县民谢云。这里有太子中舍人李公的名刺,烦劳通报。”
“太学博士员锡……”待走远后,谢云嘴角才勾起一抹嘲笑,不屑道:“这等谄上骄下的废料,当真是玷辱了太学的名声。”
“当然。”中年文官忙让守门的卫士让开一条门路,旋即谄笑道:“下官太学博士员锡,还请谢郎君闲时多在李舍人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谢云想起后代很多女人都是爱风采而不爱温度。她们能在大夏季穿戴超短裙、迷你裤却不畏风寒,这类勇气令天下男人都大为汗颜。只是没想到一千多年的唐朝女子便如此“潮流”,可见爱美之心,实在不分古今。
谢云一大早就赶到曲池坊,只见曲江两岸宫殿连缀,楼阁起伏,垂柳如云,花色人影,风景瑰丽,端的一副人间瑶池。
他缓缓转过身来,本想指责对方一声,待看清对方的边幅后,顿时便是呆住。
他朗读完后,恰记起杜甫是这个期间中人,那么本身这首诗到底算是咏思,还是盗窃呢?
“李公?哪位李公?”中年文官本是眄视教唆,及见这个穿戴浅显的少年竟然拿出了金花名刺,这才整整截截地接过名刺看了起来。
谢云自认他的边幅也属于非常清秀的那种。但是与面前这位白衣公子比拟起来,倒是有如云壤之别,乃至于他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捕获到谢云的神情,白衣公子神采微微一红,轻咳道:“郎君仿佛还没答复我的题目?”
谢云没见过那位掷果盈车的潘安与登徒之妒的宋玉,也无从体味独孤信以及卫阶的侧帽风骚、绝世姿容。但据他估计,面前这位白衣公子的边幅,恐怕不会比他们差多少。
“少陵野老吞声哭,春日潜行曲江曲。”出自杜甫的《哀江头》。这首诗本来是安史之乱后,墨客旧地重来,触景伤怀的痛苦之作。
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
此时春日将至,芙蓉尚未芬放,曲江雅集的地点天然不在芙蓉园内,谢云只是远远了望半晌后,便带着遗憾走到曲池中间。
谢云昂首看着这气候,只感觉这初春季候还是有些冷飕飕的。但是这些少女却只依托一层薄纱覆盖上半身,当真是非常清冷。
光阴流逝,转眼便曲直江雅集的停止之日。
谢云本来内心就有鬼,此时身后俄然一响,顿时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