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首顿了顿,持续道:“百年前,回纥被突厥部落击败,国势转弱。玄帝以‘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为由命令禁江淮诸镇的摩尼寺。长安摩尼寺──大云光亮寺也在一夜间被裴阀羽林卫洗濯。当时死伤摩尼教众过千,血水流入护城河,染得整条府南河水血红。”
这演技,还敢再夸大一点吗?杜初心想。他打量动手里的令牌,问道:“这令牌有甚么特别的处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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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晦放下心来,黑着脸道:“祸害活千年,还要我担忧?柳家蜜斯那但是文士共举的江南第一才女,你小子给我多花点心机,这亲家要做不成了,我打断你的腿。”顿了顿又道:“万将军在富春县家中疗养,我已经派保护妙手畴昔了。倭人的事他应已得知,你明日畴昔当两天保护,尽一份情意,趁便去隔壁你岳丈家看望看望。”
高首拱手:“是,大人。”
杜月朔刻不断,如风随行,在楼顶腾跃,最后像一只巨鹰扑兔往刺史前院中落去。空中遥遥一晃腰牌,刚要有所行动的隐卫又悄悄匿去。
杜初接过细心一看,竟是半个手掌大小的赤色令牌。正面是獠牙狰狞,面形可骇的鬼脸浮雕,后背是一个“鬼”字。杜晦深思了一会儿,挥手道:“倭人可有供词?”
不过阿谁天下“气”特别匮乏,食气十年,也勉强打好根本。安然六处各种剑法招式秘笈无数,内力的修炼法倒是一个字都没有。前人经历鉴戒全无,只能考本身摸索。他花了三年做到以气轻身,又花了三年做到剑气伤人,最后四年则摸索到了以气养神!
这恰是宿世以气养神的结果,念力控物,不过仿佛经这一次穿越,念力变得更强了。
杜晦笑道:“你这点工夫如果碰到鬼宗妙手,都不敷你死的。江湖险恶,你诚恳点,别给我添费事。”转头又对高首说道:“明天你陪这小子去一趟,顺道把鬼宗相干的谍报卷宗清算好交给万将军。”
过了半晌,杜初深吸一口气,眼睛猛的展开,只见身前的白雾已不复之前凝实固滞的形状。一缕缕雾气缠绕在一起,仿若溪水时而蜿蜒向空中流去,时而像瀑布往杜初身前倾泻。
杜初听闻高首还曾在御史台供职,从榻上起来,搂着他肩膀道:“爹,高首兄经历丰富,你让他明日与我一同前去富春县宁远将军家中。此次除了庇护万大人,我还想调差调查鬼宗和倭人勾连的事情。”
城中,刺史府。官舍深阔,保卫森严,闲人勿入。
高首为莫非:“也有些干系。这鬼宗发源于西域,初期称作摩尼教,曾为回纥(huíhé)国教。两百年前,回纥为大唐盟友,曾立下盟约,百年内与大唐共磨难,抵抗突厥铁骑入侵。兴帝元年,回纥宰相命令摩尼教五百七十三人入朝道贺皇上即位,并传入了摩尼教。摩尼教徒藉回纥的支撑,在各州建寺。”
拉皮条就拉皮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杜初双手枕在脑后,翘腿俯视着杜晦,问道:“府里有没有获得倭人的甚么线索,这些武功高强的倭人呈现的太蹊跷了。”
他这边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灌了两口,闻声这话,猛咳起来,哀嚎道:“爹,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差点没被倭人一刀砍死,可比她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