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听得眉头又是一皱,她不是笨伯,那里不明白陈氏的苦衷,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进宫讨情,太伤情面的话她也懒得说了。
长孙皇后那边,天然早有机警的宫女寺人去作了禀报,皇后传闻母亲来了,微微怔了一怔,随即笑着开口道:“快去请她请过来。”
“行了,别哭了,我去找娘娘尝尝,至于会不会有结果,我就不能包管了。”高氏看了跪在面前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的陈氏一眼,皱眉开口道。
“我何常不晓得这时候去讨情分歧适,但是,安业不管如何都是你父亲的嫡血骨肉,我若完整坐视不睬,只怕到了地府之下也无颜面对你们的父亲。”
“母亲,你我远亲母女,在我这里,当真不必如此,我懂母亲的苦衷,这事,我尝尝看吧。”长孙皇后伸手将母亲扶了起来,口中轻叹了一声。
“是臣妇让娘娘难堪了。”高氏站了起来,看着长孙皇后颦起的秀眉和脸上的无法,眼泪不自发的落了下来。
她看着跪在面前痛哭堕泪的陈氏,再想想长孙安业不管多么不宵,究竟是丈夫的远亲血脉,心肠不知不觉就软了。
青岚欲言又止,最后终甚么也没说,她将长孙扶进寝殿,就去叮咛人摆膳了,长孙皇后用完午膳,内里走动了一会,去歇了个午觉。
以皇后在陛下心中和宫中的职位,天然没有人禁止她的车驾,高氏的马车很快就到了东宫门口。
可明白归明白,这类事若母亲不开口,她是不成能主动说出来的。
实在不消高氏说,长孙皇后看着她这一身品阶大妆,内心甚么都明白。
“可娘娘若真去为他讨情,只怕会惹得陛下不悦啊。”青岚道。
长孙皇后亲身将高氏送出了宫门,返来的时候神采不佳,跟在她身边的青岚见状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娘娘,此事您若感觉不成为,便不该等闲应允国丈夫人。”
陈氏大喜,又在地上连连瞌了几个头,至于高氏那句不知有没有效,已主动被她略过,她一开口就将高氏的后路都给堵住了。
“母亲请起。”长孙皇后虽不忍母亲一把年纪还要向本身施礼,但宫廷以内,这些礼节是必须的,她只能生受了这一礼,才伸手将母亲扶了起来。
长孙安业一事,陛下没有连累皇后和自家丈夫,已是大恩,婆母若这个时候跑去讨情……
她直换上品阶大妆,乘上马车,入宫去了,高氏是长孙皇后的母亲,正儿八经的国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