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娘舅......”被李世民拉起来的柴哲威抽泣了一会,紧接着回身扑到他怀里,抱着他放声痛哭起来。
李世民没有转头,也没有答话,盯着梅树的虎目不自不觉间已蕴满泪水,半晌以后,才转目对老婆道了一句:“我去一趟公主府。”
话音落下以后,伉俪两人便迈开步子,大步朝内行去,等他们到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的门前已经挂上了白幡。
“半个时候之前,驸马已经派人去宫里报信了。”侍卫答道。
一向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姐姐的手,掌心触及之处已是一片冰冷,明显人走了已有一段时候了,他不自发的闭上双目,两行热泪不受节制的滚了下来。
李世民见老婆缓了过来,便将柴哲威交给她照顾,他的视野再次落到床上的平阳公主身上,他悄悄的瞧着双目紧闭、脸颊上已瘦得看不见一点肉的姐姐,在内心无声的道了一句:姐姐,姐夫和你的两个孩子,我都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柴府临时并没有人出去挪动平阳公主的尸体,平阳是嫡公主,深受高祖宠嬖,她俄然去世,天子和一众皇子必定要过来和她的遗容告别。
“哲威。”长孙王妃此时经缓了过来,她擦干眼泪,坐到平阳公主床边,伸手悄悄抚了抚柴哲威的脑袋。
此人拜别后,长孙王妃从院内走了出来,她来到李世民的身边边,低声开口道:“二娘,是姐姐她......”
李世民自仲春二十五从公主府返来,表情就非常郁结烦躁。
李世民吓了一跳,眼明手快的伸脱手,一把将他拉住:“姐夫,你,你节哀,哲威和令武还小......”
两人出来以后,发明姐夫柴绍悄悄的坐在床前,痴痴的望着床上已经永久闭上眼睛的老婆发楞,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狠狠哭过了一场。
仲春二十八傍晚,李世民刚下朝返来,正站在锦笙园的天井后怔怔的看着一颗梅树发楞,忽见其身边侍卫带着公主府的一个侍卫仓促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侍卫脸上的神采非常悲戚。
李世民闻声只觉胸口一痛,面前一黑,脚下不自发的踉跄了一下,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足足过了七八个呼吸的时候才展开眼:“甚么时候的事?宫里可有人去报信了?”
因心头过分焦炙不安,他的目光非常凌厉,铁血疆场数年的威势亦不自发的披收回来,那侍卫蓦地被李世民如许盯着,直骇得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了下去。
柴绍分开房间不久,太子,齐王和过来了,他们刚进内院,内里就传来的内侍锋利的声音:“陛下驾到!”跟着这道声音的落下,高祖李渊脚步仓促的走了出去,跟着他一同出去的另有一应在京的王爷宗亲。
“姐夫,请节哀,父皇,另有大哥,和诸位兄弟姐妹们只怕顿时就要到了,你,还请抖擞起来。”李世民将柴操威抱到起来以后,又对柴绍开口道。
“哲威,你已经九岁,是小男人汉了,要帮着你爹照顾好弟弟,打理好你母亲的后事,你爹与你娘鹣鲽情深,你母亲俄然归天,他接受的苦痛只怕还在你之上。”
“我,我晓得,娘舅。”柴哲威与他对视了一会,眼中的泪水虽仍在流过不断,哭声却逐步停了下来。
幸亏他是平阳公主身边的人,也跟着平阳一起上过疆场,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微吸了口气,一脸悲戚的开口道:“回王爷,是我们公主,她,她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