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三四千人的叛军冲向城墙,他们此时满脑筋都只剩下一个共同的动机,抢钱、抢粮,抢女人……
始州城仍然对峙着。庞玉独一对峙下的动力,就是不想当三姓家奴,同时也为报李渊知遇之恩。李渊并没有在乎其隋将的身份,见其身材魁伟,威武有力,明晓军法,因为久守宫禁,熟知朝廷典章礼法,便其为领军大将军。
庞玉大吼道:“我们有救了,救兵来了!”
擂石滚木滚落的声声响起,本来具有镶嵌着近尺长的利刃的擂石滚木,现在已经尖刃全断,只是一根粗大的石滚罢了,擂石滚木吼怒着,撞向那些冲上城墙的叛军兵士。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待城破,唯有一腔热血,以报君恩!”
在不计伤亡的环境下,旁企地竟然用性命生生堆出一道靠着城墙的斜坡。
“放箭!”庞玉用沙哑的嗓子吼道:“为甚么不放箭?”
“没……没箭了!”
庞玉望着这面用尸身堆起来的斜坡,心中充满了无法,现在庞玉身边的兵士已经不敷五十人了,若非旁企地实在过分残暴了,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始州百姓担忧旁企地破城后,搏斗始州,便随老婆送丈夫,父母送儿子上疆场,援助庞玉抵当,恐怕始州早已被叛军攻破。
“今每天亮到现在,他们已经策动了十三次打击,现在一只箭都没有了!”
“嘎嘣”
这些叛军的成分非常庞大,既有羌族狼兵,也有各地占山为王的匪贼强盗,也有啸傲西北的沙盗胡马,也有趁火打劫的吐蕃人。颠末近一个月的生长,旁企地前后获得数十支大小叛军的投奔,现在已经具有人马超越五万人。
大唐建立之初,为了增加处所统治,仅改郡为州,同时也对处所行政地区停止了改制,而始州则属于利州总管府(都督府)统领,此时武卫大将军利州总管庞玉坐阵始州,亲身批示利州兵马,极力抵当叛军的打击。
本来城墙下堆积着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残破不全的尸身,这些尸身已经堆了足足三丈高,间隔城墙不过六尺,如许的高度是摔不死人的,更何况上面还是无数的人肉垫子。这些撞下城墙的叛军兵士发明本身没有,胆量反而更大,红着眼睛持续打击。
固然这些叛军的设备非常精致,乃至有一部分连铁质兵刃都没有,更别说甲胄了,但是他们跟着一起从攻城破寨,掳掠强女干的引诱中,早已变成如疯如狂。
冲上城墙的兵士惨叫着,犹以下饺子一样掉落在城墙下。但是这些惨叫着跌倒在地上的兵士,发明掉在地上不但没有摔死,乃至没有摔伤……
“现在该如何办?”
旁企地不会甚么兵法,也没有甚么像样的攻城手腕,但是他有的倒是人,几近每天都有高原上的吐蕃人整部落整部落的前来投奔,固然在始州城下阵亡了两万余人,但是旁企地身边的叛军,不但不见减少,反而增加了一万余人。
庞玉定盯一看,始州北方的的山谷中呈现一只军队,正狠狠的扑向旁企地的后阵。
带着最后的五十名流兵,庞玉如同飞蛾投火普通,扑了上去。
“铛啷……”一声金鸣,火星四射,庞玉手中的横刀被一柄粗大的狼牙棒砸断,手握半尺长的横刀刀柄,庞玉深深有力哀叹一声,手腕一抖,将半尺断刃对着本身的喉咙,正欲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