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二呢?”
“你可看清了?离我们有多远?有多少人马?来者是何方权势?”
河州卫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行进着,前面跟着四骑保护。明伯坐在车辕上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着车内的蜜斯道。
“回蜜斯,有一队人马向这里赶来。”
少女一家皆是礼佛之士,特别是这里本就是南赡部洲于西牛贺洲交汇之地,佛门于此昌隆已久,更何况这弘光寺香火畅旺、高僧辈出。见劈面的老衲慈眉善目,面有慈悲,即使是少女身后的家仆也只是瞋目而视,并未出言呵叱这位出言不逊的老衲。
“蜜斯您还是过用心善,阿谁老骗子当不起您的犒赏的,那种老货就该被官府抓起来,满嘴挨抽的话,还不如街边的乞丐晓得说两句吉利话呢。”
一行人伴着朝阳温和的光辉向西行去,一想到这两日连天的风沙阻得他们难以归家,内心不由得放松下来,即便是昔日里最警省的保护,脸上也挂满了笑意,几人有说有笑的缓行着,平时峻厉的明伯也只是低声骂了几句,并未多言。
明伯沉吟了半晌,有些游移隧道。
“大师,不知有何事?”
日头越行越高,世人尚未重视,骄阳已高居中天。
“是,蜜斯。”
明伯听闻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自家有马车拖累要不了多久必会被对方快马赶上,想要疾行避开恐怕很难,只是不晓得对方为何而来,只是想来不是以自方人马为目标。
“老衲刚才又算出那位女施主当有朱紫互助,无妨事。”
马车中的蜜斯这时闻声翻开了帘子,对着明伯号召道。
“师父,您既然没有为那位女施主解厄,那这钱・・・・・・”
见蜜斯如此说道,那明伯也不辩驳,只是嘴里念念叨叨不断,不时还蹦出几句谩骂。听着老夫的不依不饶、忿忿不平,那蜜斯也只是点头轻笑,也不插话。
“明伯,如何了?有甚么费事吗?”
明伯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蜜斯的一番话而伸展开来,只是心中的不着名的焦炙、顾忌一向遣散不掉,不明启事的感遭到不当,却又说不出不当在哪,也就只好服从蜜斯的发起了,不过心中暗自防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
“蜜斯,趁着本日风沙渐息,从速出发吧。”
少女不过十四五岁,举止有礼应是大师闺秀,听闻老衲所言并未起火,只是眉眼带笑,想是好笑老衲的江湖骗术老练低下,温声道。
说完双掌合十对着老衲浅浅的行了一礼,回身便走了。
“这片地界想来就只要我们双叉岭的两位,河州卫的朝廷,往通西域的商队以及戈壁深处的马匪了。大将军和刘太保的人马来往皆亮明灯号,我们又刚从城里出来,并未见陈总兵调派人马,商队同业又毫不会绕这里的远路,恐怕就是那帮马匪了。但是・・・・・・”
“晓得是甚么人吗?”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贫僧有礼。”
“多谢大师提点,小女子当会留意。”又对身边的老夫道。
几名保护皆是满头大汗,有的敞开了衣衿,有的从速取出水囊润润喉咙。明伯抻着被晒得通红的脖子转头望着,心中念叨着。“小崽子撒个尿咋个这么疲塌,欠抽了不是。”见一骑快马踏着沙尘赶了上来,这才缩回了脑袋,又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懒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