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惊掉了一地下巴。这家伙也太傲慢了吧?一群修炼多年剑法的散归境修士都一筹莫展的事情,一个对剑法一窍不通的博益境竟然这般大言不惭。
当前之人还没看清面前气象,只觉面前一黑,一只毛茸茸的大拳头已砸脸上。刚要发作,抬眼一看那细弱男人,大呼道:“师兄,你要干甚么?”
那剑阵,浩大无边,铺天盖地;田农襄,剑法流利,源源不竭……
“快看,又有人登台应战了!”有人亢奋地大呼道。
轰!
刚随田农襄从第三重出去的修士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此时连登台尝试的动机都没有。毕竟在第三重已被折腾的绝望透顶,再来第四重应战?想来都感觉扯淡。可这些人却不肯分开,纷繁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田农襄,静等他如何演出。
本来要分开剑林的修士也驻了脚,向战台望去。
田农襄盯着他的脑袋眨了眨眼,“你这顶帽子端的性!”
“也不能如许说,严师兄和丘师兄不都闯过了吗?”
台下聚满了人。应当说,此次进入剑林的修士根基都聚在这里,有的鼻青脸肿,有的盘胳膊吊腿。犹若一群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狼狈不堪。
这时,轰的一声,十来个修士啊啊怪叫着前后从战台上跌落下来。
“嘿嘿,这叫无知者恐惧!”
细弱男人怒极,冲他背影隔空抡动拳头……
田农襄呵呵一笑,看他一眼,只见此人五大三粗,可脑袋不知何时被开了包,缠着厚厚的绷带,且渗着血迹。
固然田农襄在第一重剑林中,也被几十柄宝剑追砍过,可那些宝剑各有体系,相互间并无共同可言,能力要远比现在战台上的这座剑阵弱的多。
“两位师兄天之宠儿,他们若闯不畴昔,我剑阁的脸面安在?”
就在这时,虚门处噗噗十足拥出去一群人。
“哎,看来是闯冲不畴昔了。”中间有人望着战台说道。
第一个嘎嘎怪笑,“屁滚尿流恐怕是少不了了。”然后扭头冲田农襄道,“你还敢不敢上去应战了?”
……
他没有直接登上战台,而兜了一圈,奔到了烟月跟前,“妞,把你的宝剑借我一用可好?闯过了关再还你。”在第三重修立,重剑斩断了他抢来的宝剑,若白手登台应战,内心也没底。不得已,只得厚着脸皮借剑。
劈面二人听他这般大言不惭,均是嘎嘎怪笑。
只见那剑阵吼怒,时而霸烈淋淋,时而凄厉诡异。几十柄宝剑,时而交叉穿越,如虚空织网;时而并剑飞舞,若剑墙断世。
他们已放弃了闯关的动机。很多人已在这里待了很多天,尝试了很多次,从但愿到绝望,已没了丁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