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能去接你，汽油不要钱？迟误了演出不消吃不消喝了？你如何跑那边就如何返来。”
那边仿佛捂着话筒：“小老板娘，你想我让我被炒啊？”
她抬起手，触摸窗户。
“你小子，明天说甚么也要跟我喝两盅！让他们装货！”
“她丢了？”
那人跳上了船，还差百来米，周焱喊：“三哥哥――”
“如何又打电话？”
周焱藏到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一向等一向等，入眼是玄色的天下，无穷无尽的墨色望不到边，一种绝望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穿戴件宽松的活动中裤，浅褐色，泛白脱线，两只手再伸出来，翻出两个干清干净的口袋，左口袋还破了一个洞，洞口边都毛了。
俄然，远处有一个斑点。
“您管得真宽，先答了。”
那边又说：“我在这儿巡回演出到八月份，你赚够了学费，本身返来。”
还差五十米，船仿佛在挪动，周焱喊：“三哥哥――”
电话接通了，那头的声音衰老又含混，仿佛还没醒。
周焱酝酿了一下：“你就不能跟我妈说说……”
“你不按着我指的路走，你就本身走。你有骨气，本领大，那就别吃我的喝我的，你的钱是我给的，你的身份证是我给你办的，你衣服鞋子书包都是我的，你这手机也是。你有骨气，就把统统东西都换下来，别拿我一分一毫。”
周焱叫了声：“妈。”
她又把头埋进了胳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