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推测的是,沈欣竟然将计就计,安排了栗楠音釜底抽薪。
翌日凌晨,苏木率先醒来,打水洗脸后,正要去看隆冬,手机一开机,竟然再次接到岳南开的电话。
这么多年来,沈欣一向以照顾梁森为由,长居外洋,深切简出。
傍晚,等苏木返来,自佛堂里接了她,两人一起吃过晚餐,会绕着寺庙的外院走上两圈消食,再走回房间。
斯须,突破这份安宁的,还是扰人的手机铃声。
“我做梦了。”她说,“你抱抱我。”
这一次,旖旎的氛围也没能保持太久,就被隆冬的电话铃声打断。
当隆冬已在圈中初露头角时,她却还在灰尘的泥泞里挣扎。
温热柔嫩的舌尖划过,一寸寸描画着她的唇形,带来一波又一波心跳乱了的悸动。
岳南开固然有诸多猜想,但真的听到苏木如此答复,仍不免一怔,“为甚么?”
闻言苏木眉梢一扬,顺手挑起隆冬的下颚,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下唇上那些细碎的红痕,“疼吗?”
隆冬刚握住苏木的手,想要拉勾,便被他一个巧劲儿带进怀里。
下一瞬,隆冬“嘶”的一声,几近被疼的激出眼泪,正要回嘴,却觉脖颈掠过一片微凉,再抬眸,面前近在天涯的是苏木的脸。
隆冬摇点头,“不疼!”
苏木“嗯?”了一声,低声问她,“如何?”
说甚么?
不然……如何损敌一万。
本身咬的,如何能喊疼?
沈欣……
相反,她对隆冬动了杀心。
见此,苏木俄然按下隆冬想要接通电话的手。
如果栗楠音只将事情做到这一步,恐怕也不会招致现在的结果。
“擦!你把隆冬给我还返来!”
苏木点头,轻道一声“好”。抱起隆冬,重新放回床上,给她加盖了一层棉被,掖好被角,才坐在床边,刚好遮住一团烛火。
“苏木,你想做甚么?”岳南开思忖半晌,道:“你想操纵这件事,逼沈欣脱手?”
“我没病,是你蠢。”苏木斜倚着回廊的雕栏,随口道:“你不是想要对隆冬下药的人吗?我送给你,你好好操纵。”
他想问的,天然不是这些。
隆冬没说话,摇了点头,沉默半晌,从被子里伸脱手来,怀在苏木的腰间,再开口,鼻音有些重,听上去闷闷的,有些不实在。
这以后,她能够再睡一觉,直到午餐醒来,与苏木一起吃过饭,苏木与方丈下棋,她便去佛堂里,听大师讲经,梵音绕耳时,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好。
再开口,声音微微涩然,“不是。”
……
苏木下认识地将手机拿离耳畔,离远了仍能听到岳南开咋咋呼呼的声音,“妈的!谁让你把隆冬带走的!……你们光荣都成一锅乱粥了!你另有表情去玩!……”
“要归去了吗?”隆冬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