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不像是会抽烟的人。”话匣子翻开,言待也不再拘束,“你第一次抽烟是甚么时候?”
海水之下,光芒略暗。
言待从没想过,隆冬的眼泪,会来得如此俄然,俄然到……让他抵挡无能。
许是言待的眼神太直接,隆冬偏头睨他一眼,看到他脸上略带惊奇的神采,不由得一笑,“很奇特吗?”
“很多。”
言待“啊?”一声,手上点烟的行动一顿,才道“小事儿,入戏太深罢了,你别……太在乎。”
见火线隆冬已行至水深处,言待内心一急,正要大喊,张嘴便呛了一口海风,他轻咳两声,那喊声也被这海风吹散,断断续续地消弭而去。
等回到宾馆清算安妥,已近早晨八点。
那种哀痛被压抑到极致后的痛,仿佛也跟着海水的活动,环抱在他的身侧,久久地盘桓不去。
林安迪一笑,也不再多言,号召闫耳上楼取行李,四人一车,趁着夜色未浓,返回b市。
见此,言待再顾不得其他,忙脱了外套,追至隆冬入水处,跟着跃入海里。
“他教你的?”想起最开端北漂的日子,言待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可还是迷惑,“你之前不是做替人演员吗?如何会这么穷?”
母亲走后,她孤身一人来到b市,没有文凭,也找不到像样的事情。
言待心头一跳,大喊着隆冬的名字,提步追去。
实在,隆冬脸上的神采,言待看不逼真。
“隆冬。”言待俄然出声,等隆冬转头,才朗声笑道:“我们是朋友吗?”
不得不说,隆冬抽烟的姿式很标致。
……
“啪嗒”一声,打火机开出的火花扑灭卷烟,火星明灭间,淡淡的烟草味跟着清冷的海风,飘散开来。
此时海滩上人流希少,他口袋里的东西一样没少。
“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