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不感觉阴阳司有错,不过...上上大善若不能偿报于此生,那就去他妈的来世!话说完,苏景一飞冲天,火海再动,恶浪如山层层涌动,滚滚飞旋。
断谁的循环?
赋性如此,六合难改。
头大头大还是头大,十花判真想晓得明天到底是甚么日子,如何就犯了太岁,还是一群太岁。
尘霄生闻言面色蓦地狰狞,自他来到极乐川后、第一次面露狰狞:“哪个狗贼敢对吾兄行刑动棍!”
九霄云上,花海涌动,与苏景的火海隐成对持之势。
“大道至公允虚无浩淼,太飘太远我看不清。大恶无恶惩,大善无善终,管他宿世如何,一入循环万事介休...这等大义我能懂我也认,但我另有另一‘义’。”跟着苏景说话,身上大红袍竟窜改开来,自威风森严一品官袍又重新化归阳间时模样,插肩剑袖飞鱼袍:“若未修行,我之所愿,保护乡里一小捕!入得修行,得飞天完整之能,便是管天管地一小捕。”
如果其他首要弟子在此,林清畔也好沈河也罢,乃至嫉恶如仇的扶乩仙子,闯司则已,但不会落空明智,更不会在现在仿佛‘拱火’似的拥戴苏景......恰好来的是尘霄生。
从陆崖九的渊源上算起来,浅寻也能算作离山之人。
前后灵讯三十一道,有关人间硬抗天劫景象、贺余师兄陨落、离山剑宗与各天宗近况此中。
小疯子越来越疯。大疯子大笑喝采。别的另有三个矮疯子呜哇怪叫着让人听不清的古怪声音。剑阵行转接引天星,狠狠轰袭护篆。
苏景目光如血:“你讲。”
白马镇上不时磨刀、听着神仙惩恶扬善故事长大的小小僮儿,早把这一个‘好’字写在了心上;
踏入修行,厚着脸皮坑不了再打的正道小师叔,行事不择手腕,但写在了心头的‘好’字始终稳定;
惹到尘霄生,了不得倾灭极乐川,斩杀其间统统恶鬼;但是惹了苏景...阴阳司最看重的是甚么?循环吧。他真就敢荡平封天都。撞碎阴阳司最最看重的循环――敢不放我家兄长,无妨一试。
不过苏景所言并非臆断,‘做狗’之说是他太偏执了,可修家游魂重返循环确是‘随便安排’的,来生投胎成何物,判官不会主动干预。
说我浑、说我疯、说我不懂轻重不知进退不顾乾坤大业?少要废话了。今时现在我只看、之问一事:你放不放人。
不津阴阳司二差头马喜不久前去往阳间,将统统事情都刺探清楚,回幽冥后不敢有半字坦白,尽数报于尸煞二将军。
阿二立即传讯苏景。
“善待个屁,”一个字一个字,硬生生自苏景的牙齿间磨出来的:“他说过,修家宿世几境,游魂入司后会给追责几棍。”
跟浑人真是没体例讲事理,十花判只觉两腮发酸,说不出的郁郁......十花判身边俄然开出了一朵海棠花儿。
就在现在,一道剑气自北方来,剑气过处,阿谁方向上、赶来驰援阴阳司的鬼王兵马尽数崩散,大好军阵炸碎,千万阴兵飞散八方,总算出剑之人还留了一丝余地,未曾真正催力伤人,随剑气奇袭,黄裙女子显身天涯,徐行走来。
“恶无惩,天不惩,我愿惩,惩于此生;善无报,天不报,我愿报,报在此生。以我所能,还当代因于当代果,不负当年九祖拔剑相救,不负此生修行一场。现世报,义不大,却无可改。”一品袍完整变成了飞鱼袍,前胸后背两个‘好’字斗大夺目,一如既往,七道黑蟒化作小小莽纹拱卫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