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景感受便是如此,荡气回肠。
沈河真人方才说:任夺,吾兄。
自那次过后,天元道就有了防备,更要紧的是宗内位置最高的六耳被斩,大树倒猢狲无以掩蔽,被一点一点清理掉了。
前后开口的几人都简练言辞,为苏景把任夺入魔、扫灭六耳之事解释明白。
最后计议,待任夺修成‘远游子’后。会有一场‘约斗沈河、争夺掌门、抱恨落败、一怒入魔’的大戏,刚巧苏景带会了扶乩的下落,大戏延后沈河先去找师姐了......听到这里苏景笑了,本来此事还和本身有干系。
那里还用再细心申明,掌门这一句话苏景便明白了:一向以来,任夺与沈河的龃龉不过是场好戏罢了,或者说‘伏笔’:有朝一日。任夺反出离山的‘伏笔’。
沈河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简,传于身边诸位天宗同道:“这是任师兄比来所做事情。”
这个时候贺余望了苏景一眼,师兄的目光中似成心味。苏景稍一揣摩便会心:任夺入魔,筹办了千年的图谋,未能完成最后一步就仓促实施了。会如此当然是为了及时救援戚弘丁,但离山别的另有一个未曾告之同道的启事:三祖回归、陨落。
混入人间的六耳杀猕,即便身故也不会显化本相,杀掉他不难,可杀了他也证明不了此人就是六耳。幸而世事无绝对,天元道法传承悠远,自有奥妙之处,在细心查验被陆角八斩杀的弟子尸身后发明了一丝端倪......当年天元道重兵压境,筹办向离山讨还公道,但又俄然撤兵停战了,就是因为门宗及时传来动静:阿谁‘人’确切不是人。
只凭离山仍力有未逮,无妨,离山做了千年的筹办工夫,除了无双城,其他天宗的掌门都在颠末‘骨时香’查验后,得了离山的密讯,几家领袖早都数不清在一起商讨过多少次了,任夺起事各宗皆排解亲信妙手互助。
就在苏景去往南荒不久,姚九溪上离山求援。贺余做主不再等了,任夺马上反出离山。
有城主,有高位要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洗濯’了。统统都停止得波澜不惊,早在苏景出世前,堂堂天宗无双城,真的变成了今时乾坤的无双之地:六耳杀猕的门宗。
突如其来的‘天患’,让离山不能再等了,非得先尽快处理六耳这重‘地患’不成。
‘无双之祸’瞒得过天下,唯独离山有所发觉。但这个事情实在费事,要晓得无双城也是天宗之一,离山虽强,想要强攻人家的守城籀文怕是也不轻易!何况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题目,而是离山手上没有真凭实据,这一仗底子就不能打。
无缘无端,一座天宗去打另一座天宗?恐怕早已暗藏修行各宗的六耳杀猕找不到来由、对离山群起而攻么。
而不久前,西海邪庙中六耳杀猕归仙现身,‘离山剑宗内封印了一群旧圆凶物’之事为天下所知。几每天宗领袖今次共聚,是为了筹议要不要就此召回任夺、同时将六耳暗藏修行各宗的本相昭告天下。
任夺打出了无双城大捷,但于修行正道又何尝不是大败。
玉简记录,不过是发明了那里有六耳,任夺等人又诛杀了多少六耳等等。为防行迹保密,任夺一行只于离山联络,再由离山把他们的行事传告于其他天宗领袖。
巅顶大修,行事或定夺自有锋利之处,姚九溪接到掌门传讯,乃至他都未回无双城去看一眼,直接上离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