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后，笑面小鬼马王爷赶到不津城阴阳司，见到了苏判官。
牛吉精力一振，笑了起来：“本来大人早有筹算。”本来他还想问问苏景是哪家鬼王愿出高价，但转念一想，大人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也就没再吱声，转成分开大殿，带着其他鬼差去安设那九成游魂了。
一成游魂入循环、返阳间，前面另有些公事手续，有牛吉在旁指导，苏景办得顺顺利利，‘上差’再来，把这些游魂带走，详细他们转世何方投胎何物就不是苏景的权辖范围了。
初时，游魂好笑，但是垂垂的，好笑变成了悲壮、变成了倔强！
头顶金轮突然敞亮，不等水喷到苏景脸上就已被烤干，笑面小鬼挑起了一根眉毛：“顶个太阳，就是干这个用的？看来向你脸上喷水的人很多。”
苏景点一下头：“人间在阳间，可阳间不止人间。”
黑狱以内，苏景、燕无妄对望一眼，两人神情都古怪得很，苏景点头苦笑：“这算甚么？”
“大人的意义是...不睬会那些出了代价的鬼王，”牛吉尽力粉饰绝望：“就把这些游魂随便发落、派驻各处？”
冥殿上牛吉又仓猝给大人解释：“归正他们也不晓得过墙者的下落，奉告他们翻过围墙的游魂会死，他们内心更舒畅些。跑半晌怪辛苦的，算是个安抚吧。”
燕无妄和他并肩而坐。
“你先听我说完，别老是打断，”苏景持续道：“这批游魂我想卖给你。”
......
其他监场鬼差散去，唯独妖雾还留在空中，双手抱揖竟对上面的游魂深施一礼。
燕无妄接口：“而是错在阳间人胡思乱想。想当然，觉得阴阳司是伸冤报仇、偿恶报恶的处所。不料人家不睬你人间那一套，成果就受不了了。实在那妖雾小鬼早都说明白了，甚么善恶委曲，全都是狗屁倒灶。若再细心想想，人向恶鬼求公道......嘿！”
“你这个说法是闲事理。仿佛当初进摩天古刹，成果碰到一大群吃人的菩萨，气死我了。”燕无妄的笑容真正绽放。
苏景正色道：“也是帮你本身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