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秋舒了一口气,故作镇静之相,缓慢的摇着青竹疏影,再微微一侧头,问道:“这一手能够脱去‘饭桶’的名号?”
“这盟主玉印在我手中一日,我便要做一日的盟主,我既然说了这些人皆是我的朋友,那我请我的朋友喝一壶梅子酒也不是不成,何况以这些朋友的身份,莫非还配不上这小小的梅子酒?”
“哼!你可知你的这些朋友在这里干了些甚么事?梅家送来的酒和手札皆被你口中的朋友夺走,此事是不是太不把我陌上栖梧放在眼中了?”
这些年这盟主之位当真做的失利!
“是!”庄周晓梦的答复判定而直接,为她出头的也仅剩这些‘朋友’了。
这群小厮并没有让路的意义,目光一方面谨慎翼翼的盯着庄周晓梦,一方面看着不远处的竹长老。
唐千秋如沐东风,浅笑拱手道:“恰是鄙人!”
姬尘抱剑而立,最是落拓,可却被另一道破空的声音惊起一身盗汗。
小厮们收起了手中的兵器,空留出一道宽广大道来。
“哈哈哈!”违命王一伸手擒来盟主玉配,在手中把玩了半晌,便不屑一顾的扔在一边。
那碎云鞭不偏不倚的将盟主玉佩击飞,又不深不浅的落在张元的脸上,只留下一道不青不紫的印记。
张元冷眼看着火线,似笑非笑,脸上的肥肉清楚可见的颤抖着:“庄周晓梦,这几位皆是你的朋友?”。
江湖后代最是薄情无义了。
女人如老虎,不好惹啊!
如此想来也更加的心安理得。
唐千秋分开孤岛之时不忘顺手捎上一坛美酒。
“不能!”沐小葵只觉到手中的青竹做个烧火棍倒是合适,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无所谓道:“地瓜说你两袖有清风,现在只看到你这扇子耍的不错,这两袖清风的本领还没见上一见。”
竹长老汗如雨下,皆说唐门暗器闻名天下,十丈以内取人道命,唐千秋这一手莫不是也想变个戏法,扔出一招暴雨梨花来?
违命王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
没了凤栖梧,庄周晓梦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消逝,没有先前的堵塞感。
满院的世人就此看着这一行人分开,这寒江孤岛算是没白来,一刀杀菩提,一招碎云鞭,就连唐七公子都出来了。
“多谢梦仙子为本王送来这凤栖梧,如果不嫌弃,尽可上来饮上几杯酒,暖暖身子。”
都有充足的来由让江湖堕入一场争斗。
权力,款项,女人和酒!
庄周晓梦饮下酒,又从腰间取来一枚凤栖梧图案的玉佩。
庄周晓梦干笑了几声:“你们说了那么多,不就为了这盟主玉佩吗?这位置你如果做的稳,便是最好,如果做的不稳,便是如我这般。”
这话管用,比庄周晓梦的脸管用。
如同陈年美酒,只让世人醉的不能自拔。
张元混迹江湖多年,从未曾如此硬气过,估摸这是身后站着一名二字王,才使得他胆气横生,如果放在之前,怕是都不敢直视庄周晓梦。
瞥见这玉佩,张元等人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一艘不大不小的乌篷船,孤零零的行走在寒江当中。
能让男人沉迷东西并未几,可一旦入迷便是没法自拔。
竹长熟行中的青竹灵蛇出洞,一脚踏在空中,就此而来。
庄周晓梦说话老是不急不慢,却字字诛心!
“天然不是!本公子刚巧也喝了这梅子酒,这份情面便呈下了。”正说着唐千秋的一只手缩到了袖管当中,别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