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恰是离恨天,现在他眉头舒展,喃喃自语。这么一个小小的家属,地处如此偏僻的边荒小镇中,修为最高者不过是天赋中阶,如何会招惹到这等强者?要晓得武者之间,等阶清楚,天赋中阶跟地阶比拟,的确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身份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按理说,他们本身应当没有任何交集才对,可恰好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地阶武者,正带着一大群武者杀将而来,并且这些武者最低都是天赋,此中另有几个玄阶,看这气势,还不是浅显的寻仇,而是要来灭门的,那密密麻麻的杀气,就连他也是感到头皮发麻。
半夜,月风高,四周沉寂一片,偶有几声狗叫声传出,突破这漆中的安好。[燃^文^书库][]皇朝商会内部,有上百个蒙着脸,满身一片的衣人,像柱子般站在那边,他们的队形很整齐,就像是练习有素的军队一样,在他们的面前,也站着一个衣人,他的脸用布蒙着,暴露的一双眼睛里,正透着阵阵寒光,环顾了一遍面前的一群衣人,才开口道“现在子时已到,血洗端木府,一个不留,解缆。”“是”那群衣人低吼一声,走出皇朝商会,很快就消逝在夜幕中。
“这端木家究竟是造了甚么孽啊”离恨天一阵迷惑,“如何办?莫非真要置之不睬,任这小子自生自灭?…不可,这小子固然言语轻浮,对本座多有不敬,但心性并不坏。并且不管如何说,他也是给本座正儿八的行过拜师礼,被本座收为座下弟子。想我纵横一世,血尊者这个名头更是让人不闻风丧胆,如果连弟子也护不了,本座也枉称了血尊者这个称呼了。那么,只好这么办了…只是,他的家人…哎”离恨天望着熟睡中的端木狂,踌躇了一下,做出了决定,民气都是肉长的,十年教诲,看着端木狂从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生长到现在十五岁的青少年,期间灌注了无数的心血,饶是心坚如铁的离恨天,也是割舍不下。
闻声赶来的端木英望着面前的这一幕,不由悲忿填膺,发指眦裂,吼怒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无端搏斗我端木家后辈”说罢迎向了一个衣人,端木英浑身元气涌动,双掌成血红色,高高跃起,轰向了衣人,衣人站立不动,待双掌将近落到头顶时,才一掌拍出,“轰”的一声,两掌交击,衣人纹丝不动,端木英却像是断了线的鹞子,落到了十几米外的房顶上,砸出了一个洞掉在了地下。现在他手骨折断,口吐鲜血,已奄奄一息,“统统人从速逃脱,凡我端木氏后辈牢记祖训,南凌之巅,落麒之渊,欲得圣血,誓要弑天!”不晓得那里来的力量,端木英大声喊出这段话才就此死去。
此时,那批衣人已来到了端木府门前,两个看门的保护眼睛一花,连叫声都没收回,就被捂住嘴堵截喉咙,倒在了地下,变成了两具喉间还在“咕噜咕噜”的淌着鲜血的尸身。一群衣人夺门而进,他们脚步轻巧,默不出声,默契的分了开来,向各处的配房中奔去,进房,杀人,再换房,再杀人,衣人们行动谙练,很多人在沉甜睡梦中,无声无息的被堵截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