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哪怕真的销了他们的爵位,莫非还能窜改他们爱新觉罗氏的身份?
“自太祖、太宗天子以来,我大清立国已有二百七十年,中间历九位天子,但是却从未有一个天子像朕一样感到如此的屈辱!”
听刘少卿说完这一句,台下台下都松了一口气。那几十个犯了弊端的赶紧给年青的帮办大人和都统大人叩首,随即起家要走,这时候,刘少卿又加了一句。
“臣等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息怒……”
载湉不是刘少卿,固然年事一样,但十年的宫闱生涯早已让载湉的政治嗅觉修炼的极其灵敏了。
载湉指着那一众王公痛斥,吐沫星子横飞,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和烦闷。
希灵打蛇随棍上,赶紧道:“既然大人赏光,那卑职就说了。实在明天这个事儿纯粹是个不测。但是如果真要闹大了,转头被六道的言官们抓住把柄,我们神机营高低可都要跟着丢脸。大人明天是第一次来,这事儿就算是想要往大人身上争光也不能够。但是大人此后还要带兵,如果因为如许一件小事而搞得满城风雨,恐怕也不是大人想要看到的。”
“太祖天子啊,圣祖天子啊,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展开眼看看吧,看看你的这些儿孙们,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成了甚么模样?当年我满清入关之时,人马不过数万,几代天子励精图治,这才占有了这花花江山。但是时至本日,,四千万臣民竟然禁止不了一万洋人的兵峰。我满洲健儿的血勇都到那里去了?是我满洲没人了么?不是,我们还稀有百万八旌旗民,但是他们的骨头都已经酥了,他们的手已经软了,他们只晓得花天酒地、只晓得争权夺利,而忘了这江山是如何来的!他们就像吃惊的鹌鹑一样,只晓得将脑袋扎在窝里,哀嚎着得过且过的糊口,只要明天的杯中另有美酒,就不去管明天的糊口!”
“如何?是不敢说还是无话可说?”
“皇上……”
遵循刘少卿的要求,以后的晨操每旗应一次出五个佐领也就是1500人,但是实际参加点卯的人数的确惨不忍睹。就算是满清如果二百年后旗制已经做了略微的调剂,但也不至于五个佐领只来一百多人吧?
“一个天子,一个具有四千万臣民的庞大帝国的君王,被洋人逼得仓惶北狩,穷大清百年国力兴建的宫殿被一把火烧了,万事财产被洗劫一空,这类感受,不是屈辱么?”
载湉看着台下跪着的那些人,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股有力感油但是生。
这句话一出口,只见本来列好的步队‘轰’的一声就炸了营,无数的人头向着营门簇拥而去,仅仅眨眼的工夫,就将营门挤了个水泄不通。而本来站满了人的操场之上,只剩下稀稀拉拉大猫小猫两三只。
继正白旗晨操以后,正红、正蓝、镶黄等旗也接踵在王府大街东侧的神机营校场上露了露脸。满洲的长幼爷们用本身的实际施动给来自天南的小匪贼头子狠狠上了一课,让他深切的熟谙到了甚么叫做‘节操无底线’!
希灵说完,拿眼看了看都兴阿。见都兴阿面上毫无神采,便晓得都统大民气中对劲。随后风俗性的又拿眼瞟了一眼刘少卿。哪曾想这一眼,又看出事情来了。
“想当年圣祖天子在朝时,励精图治,南平三藩,西征葛尔丹,北据沙俄于雅克萨,那是多么的贤明神武?而他的儿孙们,却只能像一个惶惑丧家之犬,在行宫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