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嘴角微微一勾,“凭甚么!就凭你占了我故交的位置!就凭我是当朝太傅的女儿!你说凭甚么!”她重新到尾打量着云妆,“不过就是一介戋戋布衣,竟然这般和我说话!”
“对啊对啊,姜太傅为人廉洁,他的女儿也是心肠仁慈,浑厚至极啊。”
绿韵和喜丫站在一旁,镇静的望着四周。
梅林君子,大抵就是此时此景吧。
琴音垂垂低了下来,垂垂的消逝不见。
绿韵惊诧,“蜜斯……”
喜丫急了,“你这是做甚么!我家蜜斯辛辛苦苦做的画,你如何说扔就扔!也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她接过画来,蓦地之间撕碎,揉成了一团。
姜妙那番模样,那番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她!一点都不像!莫非就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待的位置,是当初盛云妆选好的位置吗?
论琴,她比不得姜太傅的女儿姜妙,论画,比不得她大姐盛云妆,论诗情,比不得礼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季如烟,论武功,也没有大将军的女儿资质高。
天空下陆连续续大的飘下许些小雪花来,云妆三人仓猝清算东西,筹办下山。
云妆不明白,为甚么姜妙遵循了和她的商定,却扔了她的画,为甚么呢。
“唉,姜太傅的女儿真是真脾气,为了记念老友,竟然赴约操琴,想想这天儿得有多冷啊。”
云妆用画笔蘸取少量笔墨,一笔笔的晕染开,四周的梅花妖艳的绽放,偶尔有一朵花瓣洒落下来。
绿韵下去,将画捡返来,画已经湿了少量,笔墨早就已经氤氲开来,恍惚成了一团。
她身后的婆子,眼神狠厉,蓦地之间朝着喜丫扇过来!
山在,梅在,只是她人已经不在了……
她望着那火红色的身影,眼中异化着一股浓浓的恋慕和妒忌。
“可不是嘛,姜妙的琴声真是太好听了,当之无愧的都城第一才女啊。”
姜妙缓缓走过来,身后的丫环将古琴收起来。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云妆的赏梅的好表情顿时消逝的干清干净,只留下一片沉重。
婆子更加的愤怒,“你这个贱皮子!”
云妆点头,“无事。”不管姜妙究竟是如何般的脾气,究竟是如何样的人儿,她说的对,她们之间是云泥之谈。
喜丫气得神采发白,“蜜斯,这个女人也未免太盛气凌人了吧,太傅的女儿另有理了吧!”
琴终之时,云妆刚好将近画完,点上几朵白如雪的淡梅,衬的红艺人操琴人更加的妖艳。
男人一噎,说不出话来。
恰好处于一处微高的山地之上,往下满是一望无边的梅林,林中有山庄模糊约约可见,往上,便是矗立的雪山,无边压抑阴沉的天空。
盛天骄一袭水雾白衣,站在不远处,心中很有一些不是滋味。
琴声垂垂的吸引了一些人,稀稀落落的围在姜妙的身边。
她的手已经冻得微微有一些发红,但是眼中却带有着炽热的光芒。
姜妙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沉,“掌嘴!”
喜丫大力显,紧紧地握着婆子的手,蓦地将她向后一推,退了一个踉跄。
“啊?你瞎扯的吧。姜太傅的女儿如何会在这梅林当中当中献艺!”
俄然,一阵琴声响起,叮叮咚咚的如山泉普通流过,高山壮阔,江水波澜,翻滚起的浪花拍打着岸边。
她望着画架上的画,画上的红衣女子格外的显眼,也更加的讽刺非常,姜妙蓦地之间拿起画来,啧啧道:“画的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