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岚看到是她,精力放松了些:“没事儿了,大夫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一会儿我们还转回本来的病院,那儿的设备齐备……”
路大伟不幸兮兮地抬脸盯着她,突的悲从中来,苦笑着,喃道:“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
古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何胜男差点儿骂死亲爹,也是本事了!
何胜男嘲笑森森:“我就晓得,你来我这儿,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为了你阿谁败家儿子,你到我这儿来博怜悯、求不幸!做小伏低的你给谁看呢!乱来谁呢你!为了路峰,让你给我叩首作揖你是不是也心甘甘心啊!”
何胜男抬眉毛扫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爸没事儿了吧?”
“如何说话呢!”路岚瞪她。
何胜男嘲笑着,但是脸上的神采突的僵住了。
何胜男也从没想过,某一天,她会亲身把路大伟送到病院,还趁便告诉了他的“家人”。
她之前一向决计同路大伟保持着间隔,这会儿离得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仿佛有种……味道?
路岚傻愣了两秒钟,见何胜男扭身就走了,忙跑上去,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哪儿去啊?”
坐在何胜男办公室的沙发上,路大伟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办公室的装修气势和装潢的细节上。他看过地板,那是普浅显通的款式;看过简简朴单的吊顶;看过绝对称不上富丽的班台,以及班台后的何胜男的“御座”……最后落在了班台中间冲泡着深褐色茶的何胜男,眼中有赞美划过――
抛开有个大夫女友这个上风,何胜男这点儿知识还是有的:这较着就是心脏病发作的表示啊!
“是你好赖不分!”路岚气红了眼睛。
只要务实的人,才会把全部心机放在做强做大奇迹上,而不会将虚华夸大、毫偶然义的名利放在眼中。
路大伟长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哎!当年的事儿,先不提它……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做买卖的好苗子……我不敢期望你喊我一声‘爸爸’,可我不能看着你……看着你……”
她的话音刚落,不待何胜男辩驳,突的中间伸过来一只手,揪着何胜男的脖领子,生生把她扯到了一边,狠狠地掴在了走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