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两行清清冷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渐渐地滑了下来,滑到唇角,有一部分渗入我紧闭着的嘴里,我的口腔里多了一股咸咸的滋味。有一部分回流到我的内心,析出一小粒一小粒的盐晶,一下一下地在我的心脏泵血时切割着,内心的血越是不断地汩汩流淌,那种切割的疼痛越甚。心,每被切割一下,我眼里的泪水也便会涌出一些。
他伸出一只手抹掉了我脸上、眼上的泪水。
我的泪不消他再擦,一下子本身停止了。却仍然紧皱着眉头,抬起尚挂着泪珠的眼睛看向他:“你只是想刺激我一下?只是一个打趣?”
可,我只是尽力做了一个将嘴唇微微动了动的行动,却没有吐出一点声音。或许,是那咸咸的泪水封住了我的口腔吧?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我但愿他本身说下去,但是,他仿佛没筹算奉告我全数。我想假装不在乎的模样问他,但是我说出口的话却尽是醋味:“那你何必在我这儿华侈时候呢?我没有好吃的给你吃,我不会逗你高兴,我更加不会体贴你,我不管如何笑,脸上也不成能笑出酒窝来……”
金一诺好似一下子复苏了过来,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喂,牵萦,你不要如许哭,你听我解释。”
这时候,他却一下子打断了我:“可我现在跟她分离了!你不是说过要听我说完的吗?”
“可她却毫不踌躇地说她情愿换给我!”金一诺脱口而出。
但是,我也任由他拽着我的手,没有将他甩开。我内心深处是不想将他甩开的,我要他,不管他犯过甚么错,我都会谅解他,我都还要他。
我的眼睛还是恍惚着,我看不清他的神采。但是,我听到他对我说:“牵萦,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了。我就是跟你开个打趣,就是看你伶牙俐齿地在那儿侃侃而谈我用心气你的,实在,我们已经来往了这么长时候,你甚么心我能不晓得吗?我如何会舍得你分开我?就是一个打趣,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逗。”
“嗯。”我忐忑不安地、顺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