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仁这类书白痴,瞥见了他的名字在上面,必定觉得我写了他一些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如何会不死命地夺呢?
可我没法解释,我不能让全班同窗都晓得,更不能闹到让于亮光晓得。我更怕董海仁恼羞成怒,到处鼓吹。
是他!金一诺!他没有看我,只是又在我桌前敲了几下,才从课堂前边角落里的水缸里舀了水去洗碗。
终究,我受不了手指的疼痛,被他给我拽了畴昔。
把内心不能对别人说的话对我的日记本倾诉完,心机又回到实际。我又在日记本里写道:
我不美意义在男同窗面前细嚼慢咽,便顾不得再胡思乱想,仓猝又扒了几口饭,就算吃完了。
这可爱的《政治》和《英语》一样叫我头疼!《英语》我是因为于亮光的干系不肯学,可对《政治》我是从内心感到讨厌!可爱的政治,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换着花腔来,甚么《政治》、《政治知识》、《青少年涵养》、《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真是层出不穷。不消说学乃至用,叫我看我都头疼。可高考一样占100分呀,我又不得不背。
就算我尽力以赴,我也底子就不成能夺过董海仁,何况我另有些怕撕坏我的日记本,可董海仁却不管这些,他使出吃奶的劲冒死地跟我掠取。
董海仁是把我对金一诺的豪情,和与他在学习上较量的话混在了一起,弊端地以为是我对他有了好感。
“你写了我,我看看也是我的自在。快罢休,我明天非看不成!”他说着,竟然用闲着的左手掰我的手指。
想到上面有关金一诺的内容,我急得泪在眼睛里一个劲地打转。
“好,果然另有我的大名在上面呢!我倒要看看你都写了鄙人些甚么?”或许是对本身的名字特别敏感,他竟然一眼就发明了他本身的名字,因而他抛弃手里的《化学练习册》,站起家来,手里还死死地摁着我的日记本。
在我写的“固然我晓得本身能够挺美的”上面的批语是“卑致顶点!”;“可这一次,我这朵鲜花还是心甘甘心的地让他‘碰了一下’”的上面的批语是“真是笑话一桩”;“我必然要好好复习一下,争夺比董海仁考很多”的每个字上面是一个“X”号。在我日记的空缺处,董海仁还见缝插针地阐扬道:“郝牵萦,你公然竟生发如此狂想!你自发有味?有些人在‘沉郁’(我不晓得他这个词为甚么要加引号,也不晓得他要表达甚么意义――郝牵萦)中想寻求一点刺激,故自作丑态,还夸大别的,本身黑还怨别人褐!你也把本身当作是一个超出门生身份的游民,本来你也是一个攀花惹草的小人!同窗之间的友情,也不及你郝牵萦单厢甘心!真是自寻的‘见地’。可惜我现在对你没胃口……”
豪情宣泄完了,决计也表完了。正筹办合上日记本复习我的老迈难――《政治》。
“你不消哭。你别觉得你拿出阿谁娇滴滴的样来我就会放手,除非你给我看看。”董海仁一边不客气地说着,一边仍旧涓滴不肯放手。
“如何不能看?谁叫你写我了?你都能写,我当然便能够看!”他瞪起了眼,也用力地跟我争夺。
“你要讲理!你也能够写我,我就不会看你都写了些甚么。写日记是我的自在,我写甚么是我本身的事。”我是真急了,我感觉我的泪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