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妍点了点头。
饭后,简太太领着简妍在吴氏那边坐了一会,相互说了会闲话,便也告别返来了。
吴氏天然是深知自家儿子是个甚么德行,由不得的就叹了一口气。
“简太太不过是瞧着至公子都二十四五的年纪了还没有结婚,以是心中猎奇,才问了一句罢了,”祝嬷嬷欣喜着吴氏,“您真是多虑了。”
一顿饭虽是面上吃得宾主尽欢,但简妍仍然还是敏感的发觉到了内里的暗潮澎湃。
简太太本身是嫡出的女儿,对庶出的总归是有些不大看得上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徐仲宣现下做着如许的高官,便是个庶出的又有甚么干系?因而她便说着:“罢了,其别人的事你竟也不消说,只与我好好的说说这至公子的事也就罢了。”
挥手让珍珠退下去以后,简太太便对着沈妈妈说着:“这个至公子倒是个短长人物。怕不是会前程无量?”
她倒是没想到徐仲景竟然是个庶出。不过嫡出庶出又有甚么不同?现下倒是吴氏跟徐仲景说话也要带着几分谨慎翼翼呢。
她着了虎魄色的立领袄,牙色的马面裙,内里罩了一件枣红色菊花提纹的亮缎披风。发髻正中簪了一只点翠大凤钗,鬓边戴着几朵点翠的珠花。
但她虽是口中说着请包涵,但却一些儿要人包涵的语气和态度都没有。
想到这里,简太太面上的笑容一时就更加的深了几分。
祝嬷嬷口中所说的二爷名叫徐正兴,是吴氏的大儿子。提及这吴正兴,倒也并不是端庄宦途出身,不过是因着有那受他祖上恩德的官员,打着征辟的名头让他去做了官。只是他为人虽是端刚朴重,却也不谙世情,现下也不过是做到了一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罢了。
再是不喜大房,可提及来现下有些事又得靠着大房,以是那秦氏便是再放肆,说不得她也只能忍着了。
祝嬷嬷想了想,便说着:“二爷虽说官职不如至公子高,可到底也是国子监的。那朝中有多少官员都是从国子监里出来的?二爷这可真真是桃李满天下,人脉广着呢,谁能比得上?又有至公子如许的一个亲侄子,怕还没有升官的时候?您瞧着罢,奴婢就敢打个赌儿,等二爷两年俸满述职的时候,那官儿必定是会往上升的。“
“太太,”珍珠忙解释着,“这内里倒是有原因的。这吴老太太原不是徐老太爷的嫡妻,她只是个填房。那徐大爷,倒是徐老太爷的嫡妻生的,吴氏本身只生了徐二爷和徐五爷,徐三爷和徐四爷都是妾室所生。且奴婢还传闻,这徐至公子却也不是秦氏所生,原是徐大爷的跟前人生的,不过是记在秦氏的名下罢了。”
简妍便见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走了出去。
吴氏便点了点头。
祝嬷嬷承诺了一声。吴氏便又说着:“我倒又想起了一事来。方才我看到简家的那女人,生的倒是个好模样儿,私内心来讲,倒是把萱儿也比了下去,又是行动举止落落风雅的,瞧着就是个可儿儿。祝嬷嬷,你说,会不会......”
“......徐家的哥儿便是这四位了。除却我们姨奶奶生的四公子安哥儿,大房里的至公子徐仲宣是个妾室生的,倒是记在了秦氏的名下。二公子徐仲景现年18岁,是三房的俞氏生的,三公子徐仲泽现年也是18岁,不太小着二公子一个月罢了,倒是徐二爷的一个姓卫的妾室生的。传闻现下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中了秀才的,只等着本年秋闱的时候插手乡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