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女人和曹八女人对视一眼:没看过?从阿谁疙瘩缝里钻出来的啊?
但曹家的这一出戏,倒是讲一个少年某年某月某日,到了某一地,有了个奇遇,得了部功法。今后力大无穷,技艺超群,建功立业的故事,男女□□不过一笔带过,奉父母之命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老婆便罢。
薛池唔了一声:“之前没看过,听不太懂。”
薛池在小院中时除了端庄的功课,小曹氏也让人送了些时髦的话本出去给她消遣,她对此是有必然程度的体味的。
曹七女人捂着嘴咯咯的笑,曹五公子便哈哈笑着往曹六公子肩上拍了一巴掌。
曹六公子不由得双眼发亮,没了方才温文尔雅的模样,暴露两分少年样来:“表姐这说法真是奇特!”
小曹氏掺着龚老太君走到榻边,待老太君坐下,往她身后塞了个引枕,扶着她的肩帮她靠好。
世人见她低头去看,便又转过甚去看戏。
小曹氏的事情在曹家是个禁语。晚一辈的人并不知当年事情,模糊晓得有个姑母嫁到了融伯府去,但这很多年并未看到出来走动,光阴一久,很多人便觉得说的是现在的伯夫人大曹氏,固然隔了房,叫声姑母也是该当。
曹七女人道:“六哥哥可碰到知音了!表姐,这戏本子恰是六哥哥写的呢。也就是我们自家的梨园子才让他去折腾,如果外头的宝音班唱这出戏,招牌也给砸了!”
曹六公子点了点头:“表姐不喜看戏?”
是以当薛池感遭到曹七女人和曹八女人的目光转过脸来时,这两位女人当即暴露了个笑容来。
荣恩公府世子夫人便道:“我们去梨芳园看看去,我们野生了几个小伶人,新近排了一出戏,先前特特的留着没唱过,就等小姑和侄女儿来了好一起乐呵乐呵。”
老国公慈爱的看了小曹氏一眼道:“我去书房练会字,你先和你母亲说说话。”
一边的曹六公子一眼瞥见,便温声道:“表姐,此物虽味美,然性热,多食易龈肿口痛。不如沾些盐水食用,能稍减热躁。”又向一边的仆妇道:“去给表女人端一碗盐水来。”
别人这么有风采,害得薛池都不得不矜持起来了,她用手帕擦了擦指头:“多谢表弟提示,转头我再吃一盅龟苓膏好了。”
看台搭在三株老梨树的合围之下,树冠恰好遮出一片阴凉,正火线搭了个小戏台子,曹家野生的小伶人们穿戴厚重的戏服正在台大将一杆银□□出几朵银花来。
便有仆妇从速拿了戏本子送到薛池面前,薛池本着打发时候的心机翻开来看。
薛池拿着喜滋滋的,却也感觉过分贵重。得些融家的物件估计小曹氏不心疼,可毕竟本身也不是龚老太君的亲外孙女,小曹氏一定不心疼娘家。饱一饱眼福,过一过瘾,转头将这些珠宝还给小曹氏好了。
薛池啧了一声:“就是末端无趣,为何要结婚生子呢?前头写得如此激动听心,最末倒是如此俗套。为何不持续练这功法,最末破裂虚空而去?人间如此之大,正能够渐渐去看,焉知天外是否另有天?恰好自缚于一家一宅,岂不成惜了?”
小曹氏俄然暴露一抹讽刺的笑意:“没有……灰尘落定,我再也碍不着谁了,总算是将我接了返来。我如果恨,只怕又要被送了归去,我如何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