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玄色的衣衫,有几处已经被割破,暴露内里的伤口来,身量和时谨差未几高,看起来只比时谨略精干了少量,但是他的每个一部位都显现出喷薄的力量。
柳庭光微抬下巴:“都押起来!”
薛池还没哀嚎完,时谨看她红着眼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颔,昂首吻了上去。他的吻便有如他这小我,高傲强势,需求掌控全局,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又不时卑劣的着意戏弄。
尼玛,你庇护过我,我也庇护过你,我们是朋友了啊!
――――
薛池心道妈蛋!明天遇着没法无天的王八了,少不得要去牢里走一趟了!
四名丫环看着屋中一片狼籍,都吓得不轻,六神无主。
但是还没等她对劲,时谨给派的女暗卫就砰的当胸中了一拳,向后倒飞撞到门板上。
薛池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时谨的语气很平平,薛池却满身炸毛,本能的感觉伤害:“啊,你说这个啊,我不过是存亡关头诓人的,就这么顺嘴一说罢了,你如何当真?”
是以他并不再言语,只一一叮咛部属去处事。
这男人看着她,神情非常古怪。
薛池用过饭后回屋,只是刚回屋,绛衣便奇道:“却那里来的信?”
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
时谨点了点头:“唔,我瞧你的金饰没几件好的,我转头自会替你办几套头面,这小箱子我就让人取走了,免得你拼集。”
薛池一怔,见临窗的桌案上头摆着一封信。这几个丫头都粗浅的识得几个字,青书看了一眼,拍动手叫道:“这是送错了,我们这儿那有个叫‘池儿’的人?”
当即有个背箱子的禁卫上前来,他并不像别人一样着轻甲,而是一身布衣,看着像个墨客。他诊了诊脉,先拿出个瓷瓶来给女暗卫灌了几口,这才让两个丫环搭把手,将女暗卫抬到床上去。
只是他虽看得明白,并不敢说穿,背后拿王爷嚼舌,计算起来也是罪恶。
柳庭光并不风俗给人伏低做小,生就一副臭脾气,此时心中暗道:便是摄政王要罚他,也就认了。何必向这女子告饶?
天气渐晚,老夫人召了世人一起用斋饭,融家要在此住一日,老夫人还要抢明早的头柱香呢。
他神情变得慎重起来,一挥手道:“来人,给她疗伤。”
____
薛池心中一跳,佯装无事道:“把信拿来我看。”
薛池既不想去,又感觉时谨是个无所顾忌的人,若她不去,他倒真来了,这可如何办?
薛池赶紧大喊:“别,别伤性命!我并无仇敌,你总不至因而来暗害我的。你想干甚么?好筹议!”
就在这时,倚在薛池怀中的女暗卫吃力的举起一物。
青书闻言哦了一声,当即往外奔去,到了门口却退捂着心口了返来。
薛池双眼圆瞪,一口酒呛入喉中,抬手捂住嘴狠恶的咳嗽起来。一时咳得冒出了泪花。
薛池吓了一跳:“你敢!”她想了想,将千古名言说了出来:“你知不晓得我是谁?”
过得一会儿,女暗卫被移到别处去医治了,寺里也给薛池换了间新的配房,这回也不消和人挤,竟独给她安排了一间。
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微向前倾的站着,蓄势待发。
薛池结结巴巴:“一百年,一百年。”姐修了一百年只求别碰到你这类克星,不想还是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