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王渊之沉着矜持道，“凶手挑选的机会太奇特了，别人杀人都恨不得把尸身藏起来，他却要将尸身摆在皇上面前，为甚么？”
两人都感觉本身很好笑，对方更好笑。
“出状况的毕竟是《美人之生》，而非《美人之死》。”温良辰玩动手里的白玉酒杯，声音懒怠，“何况另有一个左老板在那顶着，只要你一口咬定话本不是你写的，就不会有甚么事。”
“这是甚么说法？”唐棣嗤笑一声，感觉有些荒诞。
“躺下躺下。”唐棣把鹦鹉给了身边的高公公，叫他把它带出去，然后将万贵妃按回床上，挨着她坐下，笑道，“说多少次了，别跟只鸟负气。”
不久，枫华书局就全部被查封，左老板直接抓进大理寺，来人拿着本《美人之生》，一边抽着他的脸，一边嘲笑：“你胆量倒不小，胆敢暗射贵妃娘娘。”
他那几个门徒惨被他拉下水，胖墨客坐在牢里，汗流浃背，冒死回想着当日卖他话本的男人：“那是个外埠来的布商，操一口闽南口音，长得……那天太暗了，我没重视到他的长相，但个子挺高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却没报歉。
“把大理寺的人打发了，转头我奉告你一个奥妙。”天机淡淡道，“一个事关唐棣子嗣的奥妙。”
这两件事放在她身上，倒也稀少平常，但是俄然凑在一起，凑在一本话本里，就叫唐棣有些疑神疑鬼。
“这也不爱听，那朕再换……第三，警戒身边的小人。后宫女子心机深，不但妃子想争宠，宫女也想争宠，警戒那些抓住你一点小弊端不放，不断的数落你，试图用你的残暴来烘托本身的仁慈的人……对了，你身边阿谁春香呢，贵妃？”
世人一口气都不敢喘粗了，唐棣扫视地上那堆后脑勺，拿起话本，起家道：“摆驾华清宫。”
唐棣脚步一顿。
一群人跪下，喊着皇上息怒。
“你可死不了。”唐棣似笑非笑，“向来只要你杀人，没有别人杀你。”
唐棣抬手安抚了一下它：“别闹，她是万贵妃。”
两人对视着，剑拔弩张。
寺人将书奉上来，他接过，见封皮上写着《美人之生》四字，没太在乎，顺手翻了翻，嘴上随口问道：“何美人和春香是如何回事，你趁便说来听听，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跟书里写的一样。”
唐棣内心咦了一声，那小宫女方才偷偷看了他一眼，眉眼间竟有些像年青时候的万贵妃。
“或许本相恰是如此。”王渊之答道。
“埋葬尸身。”暮蟾宫随口答完，然后楞了一下。
何美人是谁，他已经记不得了，他临幸过很多美人，万贵妃也杀过很多美人，谁也没当真去记这些美人的名字和面孔。这事儿算不上甚么奥妙，言官老是投折子骂，官方也有人拿来当作笑谈，既然全民皆知，他也就懒得去禁了。
两人吓了一跳，回过身来，见是皇上，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活力了。”唐棣伸手抱了抱万贵妃，“就当是偶合吧，朕不信这满纸荒唐言，你也不要信。”
“你当我傻？”对方拿出两本话本，摆布开弓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