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你废话,滚出去。”太子不耐烦道。
“殿下,天气已晚,请您早些安息吧,不要再等天机那叛徒了,他现在沉*色,一时半会哪回得来?”青姬冒死的踩低旁人,举高本身,“您有甚么事情,请叮咛我便是,本机能做到的,我一样也能做到。”
两人在门前推推委诿好久,玉珠冒死往内里钻,高公公冒死把她往门外挡,此情此景,叫侍女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叫做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倒是那张世上最高贵的脸谱。
温良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就是一口水井,他微微皱眉道:“你身子衰弱,怎能喝冷水?我去叫人送些热茶到你房里吧。”
听到这个动静时,温良辰正在牡丹楼里喝酒作乐,闻言只觉大雨滂湃,将他淋个通透,身边莺莺燕燕那样多,他面前却只要一个孤零零的青色背影。
连她身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只好咳嗽一声:“还站着干甚么,还不快点给娘娘送鲫鱼汤来?”
“皇上!”玉珠扑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哭道,“你为甚么要这么偏疼?你就分点爱给臣妾,分点爱给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吧!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唐棣坐在书桌旁,腿上坐着一名青衣宫女。
“我应当畴昔的。”他转动手里的虎魄杯,喃喃自语道,“把伞给她,把狐裘给她,或者摘朵花给她……”
身为一名小小的宫女,她连玉珠都窜改不了,又怎能窜改大局?缓缓走到玉珠身后,她一边为玉珠梳头,一边在内心祷告着……祷告皇上真有那么好说话,祷告玉珠的仙颜真能倾国倾城摆布那位至尊。
“我去跟太子说说吧。”温良辰对她实在心胸惭愧,建议不是他提的,但他到底没去禁止。他又是个久经欢场的风骚种,青姬对他那点谨慎思,他哪会看不出来?对这类至心实意喜好他的女子,他一贯心软,如果青姬不是太子的枕边人,他定然会对她很好,现在却碍于相互身份,即便想要照顾她,也照顾不到太多,只能道,“你此次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他如许待你,实在有些不当,如果不想你留在身边,就把你放到内里做事吧,想来以你的本事,打理一两家店铺,或者一两处据点是绰绰不足的……”
她忍着心中的屈辱,狗一样朝他爬去,试图求他怜悯,求他眷顾。
“那就好。”青姬松了口气,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狐裘,深深埋在胸口。
玉珠哈哈一笑,抬手指着歧雪道:“我看不见得吧,皇上并非因为她救了你,才对她好,而是因为她长得像万贵妃,才对她另眼相待!”
又等了几日,玉珠终究没法再等下去,她挺着肚子一起横冲直撞,这一次谁敢拦她,她就捧着肚子哎哟哎哟大呼,控告道:“大胆主子,你真敢杀了皇子吗?”
她不但没有功绩,没有苦劳,最后还要当替罪羊,承担统统任务。
青姬悄悄看着他,长廊挂的灯笼在他头顶摇啊摇,仿佛一条银河飘在他身后,她俄然问道:“把我送给商九宫……是你跟太子提出的建议吗?”
高公公松了口气,抬手道:“行了行了,都散开,皇上让她出来。”
只得披上衣服,头也不梳脸也不洗,扶着墙壁,艰巨的往门外走去,一起敲响隔壁的婢女房,却没有一小我给她开门,开了门的,也都万般推委,叫青姬忍不住感到好笑,莫非给她一口水喝,就会恶了太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