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茵被他的目光所慑,低头怯怯地应了声是,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她晓得王府的难处,她想学的东西恐怕浅显的先生也教不了,就奉告周兰茵不必再操心了。
素云也弄不清楚原委,进到屋里,瞥见若澄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神游天外。
周兰茵歪歪扭扭地站不好,细心想了想答复:“王爷刚去的时候寄的很频繁,府中的事,事无大小都奉告了王爷,可好久只收到一封复书,还觉得王爷不想看那些,就写得少了。今后还是三五日就会寄一封。”
周兰茵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不管李妈妈和香玲如何问她,她都不肯说产生了甚么事,只让她们都出去。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若澄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连本身去文华殿的事情都晓得,还觉得他从未曾在乎过这些。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府库的阿谁爷爷实在太短长了,别说府里请来的先生,就连翰林侍讲都不如他。他给她讲书法,讲书画,从笔法到朝代背景,引经据典,深切浅出。她想学这些东西,不想学那些儒家经义,她又不筹算考科举。
周兰茵不想承诺。
若澄感觉晋王说话的声音,有些像先帝。先帝毕竟上了年纪,声音带着沧桑厚重的味道,另有久居高位的积威。晋王明显才十八岁,年青活力,恰好那种积威的感受却与先帝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