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逍笑得有些无法:“我若不这么说,他们非得先吓死不成。”转念一想,又问道:“对了,方才那断口如何不见了?”
火光将他的白衣染成血一样的嫣红,白夕辞看着阿谁背影远去,方才那分疼痛再次一闪而过。
“走吧,我已经找到下一个炎魂地点了。”她再不说甚么,只是面无神采地转过身带路。
炽热的温度胶葛于满身高低,狠恶的奔驰引来肌肉阵阵痉挛,白夕辞带着世人逃窜在岩浆火流当中,沉重的喘气跟着脚步声击打在坍圮的围墙上又反射返来,缭绕在耳畔,更添烦乱。
“你还挺有体例。”云墨逍的声音将她的思路拉了返来,她淡淡的回身,却被世人眼中奕奕的光芒给惊了一下,希冀、斗志、怒意还丰年青的躁动,竟比身后的火光还要炽热刺眼。
白夕辞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不是有体例么,你看出了甚么?”
钟繇一愣,目光蓦地敞亮:“有何不敢!我堂堂七尺男儿,庇护飞云百姓,壮我苍云剑派,有何不敢!”
就在他们冲出房门的一霎那,火光冲天而起,来不及等他们心不足悸地感慨,那间屋子便成了一堆灰烬。
“我们会被烧死在这里吗?”一个女弟子泪眼婆娑的缩在墙角,立马又有几个弟子呜呜地哭了出来。
脚下的门路变幻莫测,一步踏错则骸骨无存,而身后的门路不住地熔化在烈焰当中,当真进退两难。
弟子们面面相觑,竟没法辩驳半分。云墨逍看着白夕辞如此声色俱厉的一面,与平时判若两人,临危稳定的气度让贰心中更多出几分赞美。
白夕辞点了点头,身后众弟子踏着云墨逍的足迹紧随厥后,而她只在关头之处指明方向,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东城墙边上。
云墨逍细细留意着四周的动静,除了白夕辞的灵蕴以外,另有别的一股灵蕴也在躁动着。他暗中运气,时候筹办着将惊云出鞘。白夕辞额上垂垂充满精密的汗珠,清秀的眉毛深深皱起,神采垂垂发白,但手上的白光却始终未曾弱下半分。
俄然,她双手弹开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云墨逍眼疾手快在身后撑住了她,被她拽住衣袖,听她喘气着说:“我只查探到一片炎魂,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在城东的围墙边上。但炎魂相互依存,必不会相离太远,到了那边我们再作筹算。”
云墨逍点了点头,表示身后的弟子开端行动,而他扶起白夕辞,一脚踹开败落的房门,便向外冲去。
“哭甚么!不想死就给我闭嘴!”白夕辞恶狠狠地朝他们吼了一声,又持续拉开窗口一角细细向外察看。几名弟子吓得当即闭嘴,只得含着眼泪看着云墨逍。
“他们现在都服你信你,我这个掌教也自愧不如。”云墨逍跟在她身侧,轻笑道,却感到她周身披发着比人的寒气,在四周的炎烈焰光中也不弱半分。
世人哑口无言,白夕辞又转向一旁的钟繇,问道:“你但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