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凉烟,小水!”
他扑灭桌上的灯烛,拿了一卷书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倦的很,便又放下书今后院走去。
“小水!”白夕辞欣喜地抱住飞奔而来的真水,蹭了蹭他软软的脸颊,笑道。
戚凉烟当然晓得这是哄真水的话,有些不放心肠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擅自从苍云剑派溜下山,你还是第一人呢。”
“弟子白夕辞,私行下山,冒犯门规,惊扰了掌门,特来领罪。”白夕辞恭敬地跪在大殿前,时候已过丑时,大多数弟子都已被遣回各自的寓所,只留下秋长歌、云落尘和萧逐云等人仍等在殿中。
颠末端一夜的折腾,白日也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被霍柒寻拉去查课,等云墨逍回到落剑阁时已克日暮。
白夕辞,你到底是何人?你说你并不想骗我,却在坦白着甚么?为何我向来看不透你?漓清,又是谁?
“白姐姐!”一个决计抬高的声音轻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只见真水和戚凉烟正畴火线一个拐角处探出头来。
“白姐姐,你没事吧?师父师叔他们没有惩罚你吧?”真水眼中尽是担忧地望着她,戚凉烟从前面走上来笑道:“小水可担忧你了,传闻你返来就一向吵着要等在这殿外,不见你可不罢休!”
霍柒寻瞪了一眼云墨逍,转而对殿下跪着的白夕辞冷然道:“白夕辞,你好大的面子,让掌尊都亲身出动寻你,拖拖沓拉了大半夜才返来,就如此不甘心返来么?”
白夕辞不美意义地笑了笑,站起来道:“真的没事,师尊只是罚我抄清心诀,扫凌云台,并没有甚么峻厉的惩罚。此番安然返来已是万幸,我的确太莽撞,让你们担忧了。”
云墨逍有些讶异,看这些天灯竟是从凌云台的方向来的,而那边灯火透明,有些混乱的人声传来,竟是从未有过的喧闹。他感到有些分歧平常,快步穿过落剑阁,往凌云台而去。
云墨逍掠过白夕辞走上殿去,霍柒寻面色不善地坐在殿上来回扫着他和白夕辞。他若无其事地走上去坐在霍柒寻中间,看着大殿之下低眉扎眼的白夕辞,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她就像是一团被层层包裹的迷云,挥不去,散不走。知她心中执念愈深,而云墨逍又何尝不懂那份有力回天、生不如死的感情。她说她不知为何要留在这苍云剑派,而他又如何晓得留她在此是对是错?
出了苍云殿,白夕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固然有秋长歌他们在一旁撑着,但是霍柒寻的气场还是不好接受的,她心不足悸地朝门内望了一眼,快步往凌云台走去。离早课另有两个时候不到的时候,要在这之前把凌云台打扫洁净也不是甚么轻松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知何时,一颗格外敞亮的星呈现在明月旁,竟还跟着风势垂垂漂移起来!云墨逍心中迷惑,细心辩白,那竟是一盏天灯,正缓缓地飘过半空。不止一盏,厥后另有两盏,三盏・・・・・・无数盏天灯一下子充满了整片天幕,以各自的光辉将微寒的秋夜装点得灿烂。
她看着一旁的世人,不由得心中一暖,定下心神俯身叩首:“此次错在弟子,理应受罚。夕辞有幸得各位掌门师兄厚爱,感激在心,今后当谨遵教诲,必不再犯。”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被环绕花毒所侵,昏倒不省人事,多亏掌尊寻来相救,费了一番工夫才得以离开梦魇,让各位掌门师兄等待多时,弟子知错,愿受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