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漓笑着摇了点头,但是笑容很快敛去,眉宇间的忧愁一点点凝集:“茉儿,我到底错过了你多少时候?”
“啊?哦哦!”白夕辞反应过来,赶紧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那你当初为何会分开苍云?”
“你之前就住在这儿吗?”洛云漓一眨不眨地望着火线,不知看往那边。
“那为何这柄仙剑你却一向带在身上?”洛云漓的视野缓缓往下移,最后定格在她腰间的那柄颀长的星芒剑之上。
“提及来,此前都未曾见你用过剑,你跟秋长歌这么久就一点剑术也没学会?”洛云漓有些好笑地望着她。
“实在这星芒剑对我的用处确切不大,到时候还是给真水好了,也算物尽其用。”白夕辞摸了摸身边的剑,思考道。
“你说过你曾女扮男装,与男人混迹一处,在各个都会之间流转。你当初如此支出不都是为了寻觅祈魂珠救我吗?现在你一口一个云墨逍,为甚么你变了?”洛云漓冲动起来,抓住白夕辞的肩膀,眼中尽是痛苦的神采。
双臂传来的疼痛把她从震惊当中拉了返来,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现在变得完整恍惚,让她心中一阵抽痛。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洛云漓的钳制,却没想到他的手指越收越紧,疼得她溢出了泪来。
“你别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白夕辞气恼地瞪着他。
秋长歌回过身来,防备地望了洛云漓一眼,没有多说甚么,跟着白夕辞的身影拜别。
白夕辞宽裕地摸了摸鼻子,抱怨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些仙剑底子不听我使唤,在我手上一个劲儿地跟我作对,还不如树枝来得顺手。”
“是么。”洛云漓淡淡地收回目光。
白夕辞的确欲哭无泪,明天是不是日子不太好?如何洛云漓总说些让人难以答复的话来?要提及她分开苍云的事情,那可要说上一天一夜了,这可要从何提及啊・・・・・・
洛云漓站在原地,身后的落日完整沉入空中,暗淡的黑夜来临人间,云漠黑压压地沉寂着,一如他眼底的最后一丝但愿也烟消云散,只残留一片无边的暗中。
这下秋长歌可不包涵了,一掌刮过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还帮着他说话!你啊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洛云漓看着面前金黄色的一个个小圆饼,薄薄的面皮里模糊可见几点圆润的红,点点轻触民气,不由轻吟道:“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白夕辞走畴昔,把一盘红豆馅饼放在洛云漓身边,便在一旁坐下,看着面前烈烈燃烧的云海,仍止不住赞叹:“好久没有瞥见如此壮观的气象了。”
白夕辞一怔,俄然不敢直视洛云漓的双眼,一时候氛围有些难堪。洛云漓轻笑着拿起一枚馅饼,咬了一口,又问道:“你当初靠近云墨逍,是为了祈魂珠吗?”
秋长歌看了眼双目通红的白夕辞,神采冷了冷,对拍着衣袍站起家来的洛云漓嘲笑道:“不知兄台在这儿可住得风俗?”
熟谙的门路,熟谙的风景,云漠广袤地在面前延伸开去,此时落日方落,映照得崖上的云漠如烈火直烧到天涯。而那宽广的山崖边上,坐着的已换了人。
白夕辞直起家来,一想起方才那一幕被秋长歌撞见,就想把头埋到土里,的确没脸见他了。不顾也幸亏秋长歌及时呈现,不然她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那样的洛云漓。一想起他,她的脸不由得又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