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风家专出端庄高雅的皇后,如何先生倒是宠妃做派?”
“大部分都对。只可惜当时那曲子我弹得不好,非常不好。不然,那跳舞会更美些。让殿下见笑了。”
“束素真短长!”
我的外裳被她硬抢去了,说来好笑,一挨着它,明束素就睡着了。而我一没有昼寝风俗,二不敢同她共枕,只一身单衣在这暗中的屋里,保持着温馨,跟着时候推移,丝丝惊骇漫上心头。
她这模样如坠冰窖,而我清楚也被拉了下去。
只是女子和女子,亦会有这般事情么?
若她有个好歹,我今后是永不敢睡觉了。
我本在她的身边昼寝,满鼻淡淡香气,醒来时候,却被换上了一身孝服,诵经的佛徒身上的檀香似是极劣质,熏得我想吐。接着,我便像一个木头人,被人拉来拉去,念很长很长的悼文,另有就是对付场面似的大哭。
我扯来榻边的毯子,往明束素身上盖了盖,恐怕她会着了凉。
“瞪着先生是因为小时候,还未被接到楚宫时,下人们常常趁着我病发的时候,明着抢我的东西。嬷嬷不在,我又转动不了,只能瞪人。说来也吓人,被我那般瞪了以后,那些好人不久便会连夜恶梦,为求心安就会把东西送返来。久而久之,竟是连这些贪婪的下人也不会帮衬我住的处所了。”
我闭上眼睛,任困意囊括而来,冲刷走其他的思路。
“殿下?”
这孩子固然久病缠身,而我见她的时候,却几近未曾见过她衰弱的模样,也不知是她要强,还是我在的机会都太刚巧。
而明束素这个难服侍的主子,最是欢乐阴暗隐蔽的场合。我便命人四个边角上各设了厚重的帘子,一旦放下,便如我俩初见旧亭普通。
“药...衣服里...”
我碰了碰她的肩膀,而明束素没有回我,内心的惊骇垂垂加深。
当年,那盛宴本是别师宴,该弹的是《送别》。
我笑了笑,逗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