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哑然发笑,道:“没想到我提刀杀人的手,现在倒是提笔撰文,想那模样,应当好笑的。”
“哦,如果如此,我建议你跟着我们步队走吧,穿过前面峡谷,便有一座叫望城的都会,城外西南二十里有一座千年书院,书院叫甚么名字,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但是久负盛名倒是究竟,既然你是游历学子,无妨去那里探听一下,或是对你有帮忙。”
那孺子见李释厄身着黄布长衫非常寒酸又是一脸黄病模样,忙用手中扫帚抵住他,道:“有话说话,你不要靠近我。”
头领五十多岁,约莫经年风里来雨里去,面上乌黑并略显衰老,他打量一下李释厄,慢悠悠隧道:“不知你想去那里?”
那人呵呵一笑,道:“李兄弟,不必叫我头领,我那里挣来这么大财产?我也是替别人做活的,因为店主看得起我,让我做了这驼队经理兼镖师头领,管着这三十头驼子,十几号人,我姓袁,因为排行第三,以是世人叫我袁老三,本来名字反倒是没人叫了,我也懒得提起。”
李释厄见礼谢道:“多谢头领。”
黑脸大汉闻讯,抱起那青年人,一声:“弟弟——”遂哀嚎不已。
第二日,天赋微凉,他从龙山一处崖壁上跃下来,穿过薄雾,来到书院前门,见夙起的孺子正在打扫落叶,因而走上前,见礼道:“小兄弟,我是外来游历的学子,想在此拜师学艺,不知应当找哪位主事?”
李释厄牵过青牛,跟在驼队前面,行进半日,入夜下来,世人当场宿营,第二日午后,驼队进入峡谷行进约三十里,李释厄看了一眼,走近袁老三,道:“前面山高林密,左边有一斜坡直通驿路,恰是歹人出没的好处所,请袁头领谨慎为妙。”
袁老三闻言,笑道:“我店主早已将各路大小寨主理理贡献,应当不会呈现不测。”说到这里,他传令道,“请各位弟兄将驼子收拢,将招子放亮,鉴戒慢行,筹办家伙什。”
李释厄通览全篇,实在此中内容诘拗难懂,常常一个字参悟十天半月,亦不知其意,这一日,他阖上羊皮卷,暗忖道:“本来此经如此广博高深,如果全数参透,凡是天下之事,无一不成推演,徐天寿得悉此经已经数百年,参悟所得已是了不得,而此经为玉清上人所授,不知其凭元婴前期大美满境地存在又是如何了得,如果我没有猜错,曾经偏居漠北一隅被外界称之为北方‘魔道’,现在几近不费吹灰之力占据全部江北,应当出于他之手,公然是大手笔。”
袁老三退了几步,恰好躲过来袭鞭子,取出插在一旁的短杆钢枪,嘲笑一声,道:“豪杰爷,这里有三十两白银,如果想要,我双手奉上,如果想得寸进尺,我袁老三走南闯北也不是一天了,向来没被吓倒过。”
“袁老三?你耳朵聋了?我再说一遍,凡是财帛,都得给爷留下,麻溜的,别让爷等候不耐烦?”说完,一鞭子劈脸盖脸地朝袁老三挥过来。
李释厄趁空溜出杀场,跃上青牛背上,旁若无人远去。有一核心鉴戒的青年人冲上来,喝道:“想逃?给你家二爷爷我滚下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