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沙发这里看他,背对着窗口大片的绿,是天然的油画背景。
大师都看向沈奚,她才是主诊大夫。
“我嗓子不舒畅,”她轻声说,“你叫人去外科帮我拿瓶药水,说是沈大夫常要的。”
另一名大夫持相反定见,再加大剂量,副感化不堪假想,也有能够成为催命符。
她陪着傅侗临去了病房,察看伤口渗血环境。
倘若面对着普通的病人家眷,必定会放弃这个冒险手术。
她嫌脖后压着的靠垫碍事,拿下去,直接侧枕着沙发。面前的影子由虚转实,傅侗文坐着她的办公椅,正对着沙发,在瞧着她笑。
他轻声截断:“也算是一种摆脱,对父亲,对我都是。”
“另有一个计划是冒险的,截肢。但这个计划伤害也很大。”
沈奚作为主刀大夫,仁济的两位大夫做助手,剩下的一个和段孟和全程在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