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接上去,少年又压了重担下来。
傅侗文从楼梯走下来,两只手的手指从后向前,滑过立领衬衫的领口,最后落在了领带上,悄悄扳正。这一番做派,真不是去逃命。
“看甚么呢?”婉风小声问。
沈奚这才感觉烫手,将茶壶砰地放到了桌上,掌心都烫红了。顾义仁和婉风都笑来,婉风拉住她的手,揉搓着:“就是怕你舍不得,我们本日才说。”
等候的忐忑情感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她在想,倘若他回绝,要再用甚么来由压服他。
“这个我会。”沈奚舒了口气。
“是我们,”婉风笑了,“我们结伴一道走。”
死生无忌讳。
“求你了。”婉风声音极低。
婉风淡淡笑笑,点头。
“不,我操纵了他们,实在要走的是我。”
这是在看时候,也是在考虑。
“去吧,去三爷那。”她低声说。
沈奚食指指尖下认识滑着桌子,碰到盘子边沿,冰的。
天高海阔,他在和她告别。
“这才三点,道别太早了,”沈奚低声回,“明早我送你们。”
“看你的模样,也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