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从中痛变成大痛,疼得盗汗直冒,但一声不吭。
柔安回到靳玉身边,谨慎翼翼地环绕着他,把他抬起来一点。
他看起来清癯,但实际上也是结实的成年男人,她本来就因力量不敷而行动轻缓,又成心放柔力道,他被抬起来时仿佛并无不适。
她艰巨地爬起来,向着大厅一样的内洞走了几步,发明一块微微倾斜的平坦枯燥石面,看起来更合适人躺着歇息。洞内固然也有明水暗河,但都是边沿相对整齐的浅溪,空中和氛围都不那么潮湿。
这个挂坠像相片盒一样厚,中间镶嵌一颗切割详确的虹光石,她按了一下主石,盒盖弹开,狭小的项坠盒里装的是两粒挤得变形的药,柔安拿出一粒,递到靳玉嘴边。
“……这是甚么?”
“我们要如何归去?原路返回?之前那道暗门有能够重新封闭,我们现在没有琉璃佩了,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翻开;就算能翻开,也不晓得那些人会不会还在湖边埋伏着。”柔安真不想再穿过水道了,过程实在痛苦,她昂首看向靳玉,“这通道是以琉璃佩为钥匙翻开的,这洞也应当还在琉璃山间,这里会不会藏有秘宝?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要不要出来看看?”
他在功力规复的过程中,内力已经将湿透的衣服蒸干,抱住柔安后,也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衣服烘干。柔安一边享用着让人放心的度量,感受着周身寒气被驱退时的暖和,一边和他说本身探看到的洞内幕况。
他一睁眼就看到柔安近在天涯难掩担忧的脸,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就势将她揽入怀里。
柔安来不及缓过惊吓后的那口气,就闻声轰然落地的靳玉一声闷哼——他醒过来了。
柔安一想,也是,他们沉到那么深的处所才被吸走,潭面上花瓣密密麻麻一遮,他们久不露面,那些人只会当他们溺水了吧。
柔安回想了一下对方的身形、肤色,也感觉不是璃州周边的人。她在线索这么匮乏的环境下也猜不出攻击者的来源,干脆将重视力转回当下的窘境。
靳玉看她焦急,似要起家,但还没等她想要扶他的手落在他身上,他就昏了畴昔。
他毫不踌躇地吞下了,吞咽时仿佛牵动了后背的伤处,蹙起眉头。
柔安看靳玉神采间没有要同意的意义,持续劝说,“归正内里那些人估计要蹲守好久,我们先往里走一些呗,走不通再返来也来得及。”
她对上靳玉展开的双眼,满心惭愧和尴尬,从速叫了一句“别昏”,扯出了塞在衣衿内的一个挂坠。
她不敢碰他,只能将他满身高低细心检察一番。
他们现在在一个钟乳石洞里,与其说这是石洞,不如说这更像一个天然的石筑门廊,门廊向外是一个湖,湖沿就在他们脚边,这片湖就是他们方才被水浪冲出去时颠末的入口,湖面向着昏黑的石廊以内涵长,仍在微微荡漾的湖水将他们目前地点之地同翡翠潭底的奥秘洞口连通;别的一边多走几步是一个豁然大开的深洞,敞阔的洞内石柱林立,石花连绵,在暗淡的光芒中,她模糊看到洞套着洞,洞连着洞,洞洞不断。如有彩色灯光打在这些石帘石幔上,定是如宿世旅游景区鼓吹图片普通的美景,但她此时完整没有赏识的表情。
柔安大急。
靳玉看她这么等候,无法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