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萧尘往那浓雾里走了几步,心中不免有些迷惑,莫非在旸谷内里另有着甚么禁制,或者其他甚么东西,让统统人都过不去吗?
落蝶浑身一颤,想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道:“那是……离忧前辈替你杀的他吗?”
但是在他的心中,怎会埋藏着如此深重的仇恨,她不由深深打了个冷颤,若非刚才亲眼所见,能够她一辈子都不会信赖,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了快三个月的男人,本来每天夜里,都接受着一股仇恨的无尽折磨,把他变得如魔似鬼。
就在这时,在他身后俄然响起一个有些沙哑而又阴沉森的老者声音:“小兄弟,前边……恐是走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以后,落蝶才放下心来,说道:“我已经找出大抵方位了,只须往那边前行便可,但我担忧,几个月前就有人进了穷桑之山,现在恐有人先我们一步去了旸谷,怕他们的目标也是扶桑之花,以是……”
……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就像现在,不知他为何会看着这堆火发楞一样,偶然候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冷血的杀手,他手中的剑向来都是无情的,可剑的仆人,会有豪情吗?
萧尘向着火线暮色覆盖的山岭望了一眼,三人不再踌躇,立即解缆往旸谷那边方向而去了。
“恩……”
但她现在却不是惊骇,而是心疼,将哀痛埋藏在内心,一个向来不会开口的陌生男人。
“好……”
“你……你如何了……”
她从他的眼睛里,瞥见的满是仇恨,一股化作血泪的仇恨!
“不对……如果日出后,雾就会散尽的话,那么此处早有人比我们先来好些日,但为何此时看上去,仿佛却没有一小我进入过旸谷内里?”
萧尘还是语气平平,落蝶听后,更是一怔,莫非无计上人那道兼顾,是被他所杀……
一个绝对不能让人晓得的身份……
落蝶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太信赖这个离忧子,因为她现在还不晓得萧尘是如何熟谙此人的。
这一晚,两人就坐在树林里,渐渐都不再说话了,天渐冷,萧尘找来些柴火,扎了个火堆,时而往火堆里投去一截木枝,然后看着那截木枝垂垂燃烧成灰烬,而那火焰,却像是化作了未央的模样。
就在这时,内里垂垂有声声响起,只见一道人影走了出去,是离忧子返来了,萧尘立即起家,问道:“前辈但是已经刺探到甚么?”
不知过了多久,天垂垂亮了,两人面前的火堆早已燃烧,只剩下点点零散的火星,跟着凌晨的风,忽明忽暗。
落蝶望着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黑夜当中,过了好久,才转过身来,看着萧尘道:“这个离忧子的修为很高,你是如何熟谙他的?他为何又要帮你拿到扶桑之花……”
萧尘望着天上一弯半月,缓缓往一棵大树下坐了去,淡淡道:“各取所需,各为其利。”
“不是。”
……
萧尘垂垂锁起了眉,幸亏此次有离忧子在,不然想拿到扶桑之花,恐怕非常困难,落蝶向他看了看,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马上解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