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剑,更是将她胸前的衣衿也割开了,落蝶大惊失容,赶紧捂住胸口,现在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看着四周尖叫不止的看客,神采已然惨白至极。
落蝶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绕开他而行,这时一道剑光俄然刺来,“铮”的一声,剑尖停在了她的面前,倒是之前斩碎她斗袍的那红衣公子,只听他笑道:“女人如果能够破了鄙人剑法,今晚便让你拜别,不然便留下来陪王爷喝酒,如何?”
一声冷喝,那紫衣公子刹时挡住了她的来路,冷冷道:“你晓得面前这位是谁吗?王爷邀你喝酒,是看得起你,莫要不识汲引!”
而她此时,却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慌镇静张地想要将斗袍帽重新戴上,不料斜刺里数道剑光飞来,“嗤嗤”几声,她身上那件斗袍,立时片片粉碎,散落开来,如此剑法,也算是极其精美了。
“那……获咎了。”
左边不可就走右边,落蝶双足一点,又往右边窗户飞去,但是还是有一道人影将她挡了下来,倒是一名青衣公子。
落蝶低了低头,小声道:“小女子还要去会朋友,如有机遇,他日……他日再承王爷美意。”说罢,低着头往外去了。
“女人输了。”红衣公子看着她,淡淡一笑。
看着垂垂逼近的四人,落蝶一咬牙,手一伸,将先前飞出去的那把剑取回,再次向那红衣公子攻了去。
这回便是那金玉楼的仆人“金玉夫人”,也看得呆了,如此貌美之人,怪不得小王爷要将她留下,看模样,今晚她是难逃虎口了,想到此处,立即向上面世人递了递眼色,十几个舞姬和两边的乐工,这才快速分开了。
她身上每一处,无不令人神魂俱醉,不动心者,大抵也只要萧尘如许看遍存亡,又修炼天书残篇,变得逐步无情之人了。
这时,金玉夫人终究走了出来,向落蝶看去,脸上赔笑道:“这位女人,既是王爷一番美意,不如……”
落蝶柳眉一蹙,向那飞出去的剑看了一眼,脚下步法一展,便想强闯出去,但是步法尚未完整展开,便被那红衣公子一剑给逼退了归去:“如何?女人与鄙人有言在先,现在莫非却要食言?”
“公然是个美人。”
落蝶双眉紧蹙,只能强提真元,手腕一转,再次挺剑疾刺了上去,但是不管她剑有多快,对方的剑法始终飘忽若神,没有哪一剑不是被挡了归去。
“我先让女人十招,待十招一过,女人若还能握停止中的剑,便算女人赢,如何?”
落蝶皱了皱眉,无法之下,只能祭出一把长剑,往前一递,向那红衣公子刺了去。
酒楼里一下堕入了万分安好,那舞池中心本来十几个有着绝美容颜的舞姬,与落蝶一比,此时却个个黯然失容,如那逐步干枯的牡丹一样,连芳香也不存了。
红衣公子淡淡一笑,双眼里精光闪动,明显他盘算主张,今晚非要将面前这个女子给留下来不成。